“血脉而已,不过是巧合吧。”
落渊轻松一笑,黄帝早已经作古几十万年,自己的这一身血脉也不过是巧合,怎么能和黄帝搭上关系?
“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告诉我,我是黄帝的血脉?”
落渊走到芷阳身边,眼神之中的嬉笑落在芷阳的眸子,悄然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整个人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却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不断沦陷。
“阿渊,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是黄帝留下的血脉呢?”
芷阳始终不敢将落渊的身世合盘说出,这里牵连的事情大多也都太大,直到此刻,芷阳还都是不愿意相信落渊就是黄帝留下的血脉。
“是就是了,又能如何?”落渊看着芷阳的俏脸,也不知这小小的狐狸脑子在想些什么,“黄帝已经作古万年,在与不在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我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妨碍我爱你。”
字字句句,皆是落渊心里话,未来不管是什么阻挡在两个人的面前,落渊都不会放开芷阳的手。已经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错过一次。
一时间,芷阳并没有说话,眼神定定地锁在落渊的身上,从他的眼眸中,芷阳看见了自己,还看见了落渊对自己深深的爱意。
芷阳的手轻轻覆上落渊宽阔的背脊,整个人靠在落渊冰凉的胸膛之上,无言,静静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贪婪地留恋着他的温度。
“怎么了,都是女君了,你怎么还撒娇?”
宠溺地声音落在芷阳耳畔,整个人轻轻环抱住芷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轻抚她的背脊。
桃花的香气将他们环绕,恍恍惚惚之间,落渊依然分不清是这满天落花沁人心脾,还是怀中的佳人令人沉醉。
“阿芷,有时间我带你回九尧碧桐吧……”
对于落渊来说,九尧碧桐就像青丘对于芷阳的意义一样,那里是落渊的家,是落渊成长的地方,不管落渊生活在三界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和九尧碧桐相比。
如不是当年让芷阳假死而出现了意外,两个人在已经去了九尧碧桐去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了。
“好啊,九尧碧桐,听起来就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芷阳从来都没有去过九尧碧桐,那里毕竟是落渊生活的地方,说到底芷阳还是有些好奇。
夜已深,此刻的天空之中繁星璀璨,散发着淡淡的柔星辉,照亮了整座青丘……
青丘以西,一栋三层高的酒楼内的一处房间之中,几盏昏黄的油灯照亮着微弱的光芒,将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屋墙之上。
“竟又让你们逃过一劫!”在屋中只有一名黑袍女子,手中拿着一面镜子,风帽遮住了女子的脸,能看清的不过一双红唇,颜色艳的如血,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红色的指甲似乎要穿过镜中,达到镜中人的脸上。
“过了今日,我看你要怎么应对?”
黑袍女子红唇逐渐勾起,面上的笑容透着丝丝点点的鬼魅,令人有些畏惧。
今日的青丘,与往常的不太一样。
先是川岱河畔的杨柳微微抖动着柳枝,随后各家各户中瓶瓶罐罐想回碰撞、摩擦,发出细碎的悲鸣声。
与此同时,溱湖的水面上,一圈圈涟漪无端浮现,湖水上涌,瞬间淹没周围的村庄;栖之殿的地仪阁中,钟声在静静地发生了悲鸣。
此刻的青丘,相继传递着令人不安的消息,一夜之间,青丘像是沦陷到一场无人操控的灾难之中,人们的喊叫痛苦,转瞬间响彻全城。
一次毫无征兆的地动,让青丘西部沦为重灾区,在这里,不仅仅经历过地动,还有无数的地仙百姓无辜中毒。
“女君,西部的事情太大,我等已派出将士前去救灾,可……只是杯水车薪。”
芷阳坐在栖之殿中,眉头深深紧锁,眼神之中一片浓郁的阴沉之色,双唇紧闭,看着面前的将士。
“西部的百姓现在如何?”
“……”将军偷偷看了一眼芷阳,眼神中带着点点迟疑,“受地动影响得较小,更多的是中毒……”
“中毒?”只一点始终让芷阳百思不得其解,清早的时候,青丘发生大面积地动,百姓们防范不及时也是正常的,会有些受伤,但现在回报上来都是百姓中毒,这又是什么情况。
芷阳沉着眸子,面对此次天灾,始终有太多的疑点。
“这样,本君亲自去一趟西部,若是栖之殿有事禀报……”
“栖之殿有事正常禀报,我在!”
芷阳还未说完话,落渊缓缓走进殿中。不同于昨日,此刻的他脸色已然恢复,如墨的长发不再如昨日肆意飘散,头顶梳成发髻,一只玉簪别在头顶,整个人恢复往日的文雅。
看见落渊进殿,不只是芷阳,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落渊作为九重天的帝君,这个时候来到青丘来做什么?
“落渊帝君,这些年你虽有恩于青丘,若是还想将女君带回九重天,休怪我青丘众人不讲道义了!”
还没等芷阳反应过来,大长老等人倒是抢先围在芷阳的面前,不能让落渊靠近芷阳一步。
落渊的目光始终落在芷阳的身上,看见眼前这一幕,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