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月色洒满院落。
“许久不曾闻得这般激昂慷慨之音了,难得的是收尾又是这般纯净空灵,怕也是只有你能糅合得这么自然贴合了。风媱,你累了,我们不弹了,来闲话一会儿吧。”
“嗯。”
她起身行至他案旁,缓缓跪下。
“你这是作甚?”
“神君,风媱此行,是求一良药。”风媱神情端肃,恳切道。
神君起身,将她扶起来,淡哂道:“今夜这茶这琴,都是特意为我备的?”
“是。”
“清茶浸昏酒,太平世陷战乱年,你来此,求的是一剂治神玄两族战乱的方子。”
风媱顿时有些羞赧,面色微红,“晚辈浅薄,本不该这般行事,我的……”
神君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不妨事的。其实你是君梵未婚妻,是云若姑姑,又是子微亲写信交代我照顾的人,见你一面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你来此,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止战的法子,也是承蒙你看重了,哈哈。”
风媱见他负手而立,仰头望月,神情自若,全然是不为世俗所羁绊的满身风月之态,一时心内茫然若失。
“神君德高望重,这世上若连你也不能,晚辈真是不知还可以向谁求问了。”
“我不过虚活了些时日,是这天地间的老朽物罢了。其实,子微与我相差无几,你既得他倾心相待,又何必舍近求远、千里迢迢来此呢?”他侧身笑望着她。
风媱微微惊愕,“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