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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都城。
王宫紫明大殿中,玄冥埋首案前审阅一堆折子奏章。他着一袭深蓝云龙纹锦服,神宁容肃,气态凌傲。一只蛾子不知怎么就飞进屋里欲往他案台侧那颗硕大夜明珠子处贴去,玄冥淡瞥它一眼,那只可怜的蛾子竟巴巴地原路飞逃了。
一旁侍立的千夜凉见了,心下又惊又叹。
玄冥搁笔,望窗外黑夜。
自顺河事件已过半月,他为了给外面做做样子,便一直将风媱丢在地牢里。依着他的性子,便也对她不闻不问,只偶尔在千夜凉这里提她几句。千夜凉是多聪明的人,自然懂自家主子心思,是以他相信地牢中无人敢为难风媱——他玄冥的徒儿。
然此,他想见她,也想着责罚的也差不多了。她从未在那么脏乱阴暗的地方待过,想来最近也得了些教训。这般想着,他便道了句,“她最近,瘦了?胖了?”
千夜凉顿了片刻,方道:“很是安静,三餐皆食,无事便睡。”
玄冥手指闲敲案面,唇角笑意如天边流星划过,“是吗?”
“是的王,臣特嘱宫中厨子每日膳食换着口味做,前日里边境牧城城主进来的山羊,做了炙羊肉和鲜汤,狱卒说姑娘吃了不少呢。”
玄冥微愕,仰头望着他,“吃了不少?”
千夜凉笑道:“是的。”
玄冥蓦然起身,笑容失却,“去看看!”言罢大步向外行,至门口,身形一抹蓝光飘闪不见。
千夜凉紧随其后,不明白王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得紧紧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