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瑶刚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傻帽了。
这话跟祁文婧说有什么用啊。
不说她这个年纪能不能懂她刚刚说的话里的意思,就说陛下就她这么一个闺女,她上哪儿认识别的姑娘家?
“哎呀,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你别放心上。”
姜云瑶拉着祁文婧的小手咯咯直笑,笑够了,她认真的看着祁文婧,试探着道。
“这趟回去,我想办法让你见见你的母后吧。”
祁文婧倏地抬头看向姜云瑶,瞪圆了眼睛。
姜云瑶看她这期待又不敢置信,还有些踌躇忐忑的模样,心下一酸。
谁还不是娘亲身边的宝贝了。
祁文婧这小小年纪就跟亲人分离,想见却不能见。
难说祁文婧现在的心理问题,有没有这部分的原因在内。
先前盛知衡还在盛京,祁昱霖兄妹待在盛家时,距离那么近,却没跟父皇母后见过一次。
只因为当时有一个盛知衡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心腹,已经足够惹眼。
并迫使他因此,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只等着逮着机会,就一击必杀,把他从官位上拉下去,好以此打击皇帝。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不可能让祁昱霖和祁文婧有一丝露面,并被盯上的机会。
两兄妹乖巧懂事,从未因此闹过别扭,更别提发脾气了。
哪怕再思念,他们也从未提出过要见父皇母后的要求。
只要偶尔能看到些父皇母后给写的书信,和他们借着赏赐盛知衡暗中送来的礼物,两个小家伙就心满意足了。
但不能因为他们太乖,就忽略了孩子渴求亲情和父母之爱的本能。
姜云瑶揉了揉祁文婧的小脑袋,低声叮嘱。
“这次回盛京,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她一面。答应过,见了这一次,你就不能再抗拒和外界的接触,不能再封闭自己,好吗?”
姜云瑶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
听闻近来皇帝和太后以及太皇太后打得热火朝天,双方势力角逐那叫一个凶险。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双方都折进去不少人手。
而且据小道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和太皇太后之间的结盟好似也不如以前稳固了,出现了裂痕。
她们之间出了问题,皇帝刚好借此搞事,使得她们之间的裂痕愈来愈大。
一旦他们任何一方露出一点破绽,另一方一定都会顺势而上,直接把对方彻底扼杀。
在这种时候,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皇帝的身上,不好分神。
而在这场斗争中全程没什么存在感,也派不上用场的皇后,反倒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一个。
想要让祁文婧见皇帝恐怕有点难度,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
送祁文婧过去,那就是直接把她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直愣愣的靶子了。
但如果是见皇后的话……
姜云瑶搓着下巴,感觉这件事还是有操作余地的。
车队在路上连续行驶了许多天,才终于抵达盛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