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瑶闻声看过来。
就见如月搭了把手,帮跟着佳兰进来的人揭开了斗笠。
纱幔遮挡之下的人,竟是祁文婧。
祁昱霖和祁文婧两兄妹留在盛家,用的是盛家远房亲戚家孩子的名义。
对外,盛知衡跟他们以表亲相称。
为了能遮蔽某些人的眼线,两兄妹进京后的日子,都以廿六廿七的面目示人。
这会儿被带到将军府来的祁文婧,照旧顶着廿七的名号,做了易容。
“来啦。”
姜云瑶招招手,示意有些忐忑不安,眼眶微红的祁文婧上前,并冲佳兰摆了摆手。
佳兰立刻退出了房间,贴心关好门后,便站在门外帮她们守着。
昨日盛知衡和姜云瑶在外逛街时,一直在商谈的事情,就和祁昱霖与祁文婧有关。
皇帝就算再重视盛知衡,能登上高阁,目送他踏出宫门就不错了。
但他偏偏力排众议,亲自出宫登上城墙,把盛知衡送出了盛京城门。
在外人看来,这是皇帝对盛知衡的厚爱与信重。
但实际上,姜云瑶却知道,皇帝此举,不单单只是为了盛知衡,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太子殿下——祁昱霖。
这次盛知衡离京,是带上了祁昱霖一同前往的。
皇帝这个位子来的突然,属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那种。
但他是个在其位谋其政的人。
原本只是个闲散王爷时,他要做的就是安稳苟命,随时提防会不会被皇帝削藩,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
但打从他登基以后,他也在努力,想要成为一位治世明君。
毕竟不是从小就被当成君主培育的储君,他于政事上的处理能力有限。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做到更好。
祁昱霖是他膝下目前唯一的儿子。
在皇帝登基之时,同时颁发了封册皇后和太子的圣旨。
小小年纪就被立为储君,祁昱霖身上的担子很重。
皇帝对他期望也很高。
皇帝不希望祁昱霖跟他一样,是个不通政事,常年蜗居封地,不知人间疾苦的掌权者。
他让祁昱霖混在盛知衡出京的队伍里,和他一同去体察民情,为的就是能让祁昱霖深入群众,了解百姓之苦,学到更多知识。
同时,跟着盛知衡在国境内到处走,说不得要比他留在盛京城内安全得多。
祁昱霖跟着盛知衡离开了盛京,祁文婧也被送到了姜云瑶这里,即将跟着她一同前往边城。
一双儿女不在盛京,皇帝也能心无旁骛的,和某些势力做最后的斗争了。
关于出行的队伍里多了个小丫头这桩子事,姜大夫人只是遣人来问了一句。
得知对方要跟着他们一同前往边城后,姜大夫人没说别的,直接把她加入了队伍当中。
这让原本做好了准备,等着姜大夫人盘问的姜云瑶很是挫败。
白瞎她在心里反复琢磨,打下的腹稿了!
结果没想到姜大夫人只是让人来问了问,祁文婧是不是要跟着他们一同走就作罢了。
关于祁文婧的身份,她是只字未提。
这让准备好了一肚子忽悠的话,力图骗过姜大夫人的姜云瑶,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