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瑶可没心思继续跟盛昌宏在这耗着。
歉礼归歉礼,欠债归欠债。
“您做生意敛财的能力,虽然不算特别突出,也比三房的人强多了。这短短几年间,也积攒下了不错的家底,确实是挺有能耐的。”
姜云瑶冲盛昌宏比了根大拇指,给予肯定。
“您既然都这么有钱了,在三房债务款的基础上翻个倍,没意见吧?”
姜云瑶嘻嘻一笑,假装没看见盛昌宏铁青的脸色,做出一副体贴的样子。
“依照您这身价,不过是七千两,算得上什么?”
盛昌宏双眼一翻,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欺人太甚!
他特地备下的厚礼,被姜云瑶牙尖嘴利的盖棺说是歉礼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狮子大张口,问他讨要七千两!
当初他一共不过才拿了二百多两罢了,姜云瑶凭什么转头就狮子大张口翻了几十倍的问他要钱?!
姜云瑶见盛昌宏不说话,震惊发言。
“您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姜云瑶说完,手一抬,守在厅堂外的侍卫立刻冲上来,扭着盛昌宏的胳膊,把人摁在了地上。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姜云瑶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行动却丝毫不客气。
她手一抬,立刻有侍卫开始对盛昌宏搜身了。
“你们这是强抢,是强盗行径!我要去官府告发你们!堂堂朝官,居然纵容外人欺负叔叔,我要去告御状!让你的官路走到头!”
盛昌宏被逼到这种地步,假面也维持不住了,对着盛知衡就疯狂叫嚣威胁。
“啧,你是不是傻?”
姜云瑶不解的看着盛昌宏,语带疑惑的询问。
“事都是我干的,你冲着他吼什么?你要是想告御状就去告呗。看看陛下会不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把我的’郡君‘封号给摘了。”
姜云瑶似乎是还嫌刺激盛昌宏不够似的,笑眯眯的道。
“你要是还嫌不够呢,就顺便连镇边大将军府一同状告了吧。你有门路面见圣上么?实在不行,我帮你也成啊!”
盛昌宏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到姜云瑶的话张口就想骂,结果被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块随手捞来的抹布。
盛昌宏连番受羞辱,直翻白眼,人都气直了。
很快,侍卫就从盛昌宏的身上摸出了他的荷包。
姜云瑶打开荷包,把里头的银票和碎银都倒了出来,仔细清点了一番。
“怎么才四千七百多两?还差两千二百多两。怎么办,不如也写个欠条吧?”
在姜云瑶清点结束的瞬间,盛知衡就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欠条,准备把差额填上去。
“一共还差两千二百三十六两银子,唔,可一定要写清楚了,别漏了。”
姜云瑶见状,还不忘叮嘱盛知衡。
见他把自己说的数字原原本本的写上去,这才满意。
姜云瑶手一抬,立刻有侍卫捧着欠条,摁着盛昌宏的手,强行让他摁手印。
盛昌宏奋力挣扎,被侍卫用刀柄狠狠在脑袋上砸了一下,血当即就流了下来,瘫软在地,丧失了反抗能力。
很快,摁上鲜红手印的欠条送到姜云瑶面前。
姜云瑶满意收起,冲侍卫抬抬手。
侍卫立刻乖觉的把盛昌宏从地上拖起来,迅速丢出了盛家大门。
姜云瑶把那四千多两银票朝着盛知衡推过去,让他收起来。
“没想到还真被你算准了,他手里确实有不止三千五百两的银钱。”
姜云瑶感慨不已,又是佩服盛知衡神机妙算的一天。
原本她是想按照先前给盛世铭算的那笔账跟盛昌宏算的。
结果盛知衡却说,盛昌宏是个精于算计的。
三房的下场他不可能没有耳闻。
既然如此他还敢找上门来的话,身家就绝对不止三千五百两。
他肯定是有足够的底气,就算姜云瑶真向他讨要三千五百两的债银,他也掏的出来。
对比能回到盛家,事先损失一点银两不算什么。
只要能让盛老太爷承认他们的身份,允许他们进门,日后仗着长辈的身份,他总有机会讨回来。
盛昌宏计划的是很好,却没曾想姜云瑶和盛知衡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盛知衡扫了一眼面前的银票和碎银,冷笑一声,扬声唤来文竹。
“去府衙报官,把我那好二叔和旁的富绅联合,欺压百姓,用强权武力镇压,恶意低价收购良田铺面的事情状告上去。”
打从盛世铭一房露面,盛知衡就多了个心眼。
知道三房出现,二房赶来是迟早的事。
比起没脑子混不吝的盛世铭,盛知衡深知盛昌宏没那么好对付,也没那么容易打发。
所以他便命人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