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姜云瑶,理直气壮的对亲娘说道。
“妹妹刚回来,家里必须得有个靠谱的哥哥陪着她玩。我可是个有担当的哥哥,当仁不让!”
姜珏闻言,皱了皱眉,也没吭声,而是走到姜云瑶的身侧,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姜珏在用行动向姜兆钺证明,同样作为姜云瑶的哥哥,他也很靠谱,很有担当的好不好!
姜三夫人闻言愣了一瞬,不但没有松开揪着姜兆钺耳朵的手,还笑得前仰后合。
“哎哟喂,娘没看出来,你竟然还这么有担当呢?!”
姜三夫人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手劲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些。
“刚刚你大堂哥他们在的时候,你这话怎么没当着他们的面说?”
姜兆钺逮着机会把自己的耳朵从姜三夫人如葱般的玉手下拯救出来,捂住耳朵面红耳赤。
“这,这不是他们不在么……”
前段时日被二堂兄收拾的那一顿,虽然只是些皮肉伤现在已经好透了,但他一想起来,还觉得全身上下隐隐作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是他刚刚真当着大堂兄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恐怕立马就能被三位堂兄拎到演武场里狠狠教训一顿吧?
一想到那修罗场面,姜兆钺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那不重要!我跟妹妹的年纪最相近了,我们才是最能玩到一起的人,我得陪着妹妹!”
姜兆钺虽然心里怂了,但嘴上却不肯承认,还强撑着试图给自己找补点面子。
“再,再说了,去边城,只要以后我想,随时都能去。但妹妹刚回来,还是妹妹比较重要!”
看着姜兆钺这几句话说的勉强也算有担当的份上,姜三夫人捏着帕子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总算是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姜兆钺却不怎么放心的偷偷瞅了亲娘一眼,还看了看其他憋笑的人,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
“刚,刚刚我说的那番话,就别告诉大堂兄他们了呗?”
姜兆钺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但还是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小声控诉。
“他们打人的时候可疼了,我身上上次被打出来的印子刚刚消下去……”
也许是看在姜兆钺太可怜了的份上,包括姜三夫人在内的众人虽然没有当场一口应承下来,但也没有说不好。
但姜兆钺自己心虚,等姜云平三兄弟把姜三爷一行人送到城外后回返,他脚底抹油直接溜了,生怕被发现端倪逮住收拾。
姜兆钺在府中连续过了好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没等来三位堂兄的“传召”,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人告诉堂兄们这件事,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底气重新足起来的姜兆钺,连功课都不想做了,只想每天跟着妹妹出去玩。
从各方面考虑,姜家的孩子都不适合去学堂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们一起上课。
于是在年龄差不多能被送去边城进军营之前,姜家的小辈都是请夫子上门教导的。
眼下还留在府中的,需要跟着夫子上课的小辈,除了姜兆钺和姜珏,就只剩下姜云瑶了。
但姜云瑶有事情要忙,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根本不在府上多待。
整个书房里只有姜兆钺和姜珏,听着夫子给他们上枯燥无味的课,他屁股上跟长了刺似的根本坐不住。
听着耳边的各种“之乎者也”,脑壳都快炸了。
撑不住了的姜兆钺就想拐带着姜珏一起逃课开溜。
姜珏比姜兆钺可乖了不少。
虽然他也讨厌听夫子讲学,但每天还是会认真学习,按时完成功课。
逃课这种事儿……他还真没做过。
平日里将军府中上房揭瓦的那个都是姜兆钺,姜珏就是他的反面教材,是最安静的那个。
这会儿一听到姜兆钺要带着自己逃课,姜珏蹙了蹙眉,下意识就想拒绝。
“这里不是学堂,整个书房里就我们两个学生。”
姜珏抿着唇,不客气的戳破了姜兆钺的假象。
“少了任何一个夫子都会发现,更别说两个人一起逃课。”
夫子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唯二的学生不见了,那位古板的老夫子肯定会转头就跟他们各自的亲娘告状。
“嗨呀,就逃一次课,不碍事的!”
姜兆钺信誓旦旦道。
“你看我经常上房揭瓦,我娘也顶多揪我的耳朵,也没把我往死里打过。你娘温温软软的,就更不会打你了,怕啥?”
见姜珏似乎还有些犹豫,姜兆钺再接再厉诱惑道。
“今天上的课上个月我们已经学过一次了,我都背下来了,夫子还非说咱们没有理解透彻,要再讲一遍,浪费时间!”
“与其再听一遍,我们不如去找妹妹啊!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妹妹了,你不想她吗?!”
姜珏顿了顿,最终还是诚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