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瑶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交代桂枝他们看照着点男人,如果有事再去找她。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姜云瑶才感觉身体无比疲累,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下,缓缓神。
等姜云瑶回到卧房,盛知衡正趴在炕上桌上写策论。
听到姜云瑶回来的动静,他抬眸看过来,微微一笑。
“回来了?辛苦了,先坐下歇歇。”
盛知衡把纸笔收起,拎着茶壶给姜云瑶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
“人怎么样了?”
“差不多退热了,药也灌下去了,到底能不能活还不好说,毕竟我发现的时候,他是在水里泡着的。”
这腊月寒冬的,沾一下凉水都容易生病,更别提那人似乎在冰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
不过瞧那人身材健硕的样子,平时身体应该挺好的,说不定能扛过去这一遭。
“我已经尽力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
姜云瑶捧着微烫的茶水喝了一口,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有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盛知衡给姜云瑶让了让位置,示意她上炕。
“这得问茂文。”
姜云瑶摇头不知,蹬掉鞋子爬上炕,坐进了被窝里。
没想到她刚说完,茂文就来敲门了。
姜云瑶扬声让人进来,人却窝在被窝里没动弹。
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做什么也不会有人苛责,就心安理得的坐着了。
盛知衡一个病号,自然也没动弹的意思。
俩人就坐在炕上小几的两边,淡定的看着茂文走进来。
茂文刚一踏进房门就迎接到这么两道目光,脚步一顿,面色僵硬了一瞬。
难道他的秘密被发现了?
茂文心下忐忑,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什么事?”
盛知衡挑眉看向浑身紧绷的茂文,若有所思。
茂文有些心虚,低咳一声说明了来意。
“少夫人先前吩咐我,找一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拿出一个腰牌样式的东西,双手捧着恭敬送上。
“我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盛知衡接过腰牌查看了一番,眯起了眼睛。
腰牌上正面刻着狼头纹路,背面则刻了三个字——裕王府。
姜云瑶也把脑袋凑了过来,看着盛知衡手中拿着的腰牌。
可惜她只能看得懂正面刻画的狼头纹路,背面那三个字她只认识一个“王”。
没办法,姜云瑶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简体字。
刚穿到这地方还没半年,不怎么认识这似是繁体,字体却又有些奇怪的字。
“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姜云瑶不认识,但她知道盛知衡肯定认识。
她戳了戳盛知衡的手腕,示意他给解释一下。
“是那个人的名字么?”
“不是。”
盛知衡微微摇头,没有立刻给姜云瑶解释,而是先抬头看向茂文。
“你先下去吧。”
“是。”
茂文立刻就低垂着头退下了,并自觉关闭了房门。
等人离开后,盛知衡才把手中的腰牌丢到了炕上桌上。
“这是裕王府的亲兵腰牌。”
“裕王府的亲兵?”
姜云瑶有些茫然。
她刚穿来不久,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还不多,更别提那些亲王了。
这裕王又是何方人物?
盛知衡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压低声音解释。
“现任皇帝,在登基前,封号裕王。”
姜云瑶恍然大悟:“懂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奇怪。
登基前还是裕王爷,那他的亲兵拿着裕王府的腰牌也没什么问题。
但眼下裕王都登基了,他的亲兵不说别的,怎么着至少也能混个禁卫军啥的吧?
怎么还拿着裕王府的腰牌,跑到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来了,而且重伤至此?
姜云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盛知衡好歹也是在盛京长大的人,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少爷,眼界自然不一般。
“皇室,怕是不稳。”
姜云瑶面色一顿,再度想起了自己曾听说过的那些传言。
先帝薨逝,膝下无继承人。
便由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以及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联手,在皇亲国戚中扒拉了一圈,把现任皇帝扶上了位。
裕王原本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小王爷,待在他的封地中,不搞事不作妖,安心当他的闲散王爷。
结果没曾想皇室出事,他这个庸碌无为的闲散王爷被迫推上了皇位。
在普通人看来,这或许是一步登天的天大好事。
但对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