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果然是敌人!”夜兰虽被压在地上,但眉宇间丝毫不见惧色,仿佛已有万全的对策。
罗牧的动作非常粗鲁,死死将夜兰的肘关节按住。
这个位置是麻筋的所在地,只要稍微一使劲,那么对方的整条手臂就会酥麻无比,使不上劲。
“我不是敌人,那个小家伙也不是,我们之间有误会。”罗牧低声说道。
“误会?把我推倒在地,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夜兰皱了皱眉,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不屑。
“是你先激怒我的。”罗牧缓缓起身,同时将夜兰拉了起来。
“派蒙只有我能凶,你不许瞪她。”
“呵。”夜兰揉了揉手腕,“这么说,那个小家伙是你的逆鳞咯?”
闻言,罗牧轻轻摇头,沉默片刻后,平静的说道:“她是我的心脏。”
“莫名其妙。”夜兰手掌一挥,瞬间解开了派蒙的束缚。
做完这些,她靠在墙上,随意把玩着骰子,“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是说要解释吗,那就将一切说清楚,以证明你不是敌人。”
罗牧和派蒙对视一眼,随后靠在一起,稍微分析了一下。
二人就关键问题充分交换了意见,以确保待会的陈述没有可疑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里,罗牧把他教令院学者的身份,研究口袋锚点的项目,以及收集黑泥的原因全部说了出来。
因为大部分都是事实,所以听起来确实没什么矛盾的地方。
不过,一旁的夜兰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骰子上,只有当罗牧说完一段话时,她才会点头示意一下。
......
“所以说,你来自须弥,来璃月测试什么‘传送符文’,然后收集黑泥并证明其危险性,想要借此说服璃月七星关闭层岩巨渊,是这样没错吧?”
良久,夜兰缓缓开口。
“大致是这样没错。”罗牧神情正常,没有撒谎的迹象。
派蒙看了看四周,试探道:“那个......你相信我们的话吗?”
“听起来没有谎言的味道,但逻辑不顺,我目前不可能全部相信。”
夜兰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你们目前并没有损害到璃月的利益......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夜兰,是璃月总务司的小雇员,不起眼,也不重要。”
“夜兰......”派蒙默念一遍,称赞道:“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谢谢。”夜兰微笑回应,“之前的行为多有冒犯,希望你们能理解,最近愚人众的行动越来越猖獗,我必须多加留意。”
“能理解,都是打工人,都不容易。”罗牧摆了摆手,一脸“这我懂”的表情。
他不知道夜兰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我们现在不是敌人......那能成为朋友吗?”沉默许久,罗牧只问出这一句。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因为除了敌人和朋友,还有很多称呼可以形容密室里的三人。
夜兰愣了一瞬,她对“朋友”这个词语没有什么概念。
她名义上为璃月七星服务,但实际上只对天权星凝光负责。
收集情报的工作并不轻松,她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遇到过太多背信弃义的人。
“朋友吗?真是大言不惭。
在我心里,只有用信任来衡量的伙伴。”
这是夜兰的内心写照,人生中的无数意外改变了她的心性。
现在的她,只想做一个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璃月的人。
“发什么呆呢。”罗牧打了个响指,让夜兰从思绪中回到现实。
“我觉得,你心里应该也没有答案吧?看你之前一直玩骰子,要不我们用这类东西来确定?”
“什么意思?”夜兰不解。
“是这样......”罗牧从口袋里取出十枚摩拉,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手里有十枚硬币,待会我将它们抛向空中。落地后,如果十枚全是正面朝上,那就说明连帝君都在天上助我。届时,我希望之前的误会都能消除,然后我们成为朋友。但只要有一枚不是正面朝上,我就立刻带着派蒙离开,并一辈子不踏入这片土地,你可以带着最初的疑惑,将我们视为潜在的威胁者。”
听完罗牧的叙述,夜兰忍不住冷笑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想试一试,不过......我话先说清楚,我眼里没有潜在的威胁者,你懂我意思吧?”
“懂。”罗牧握紧摩拉硬币,随后在派蒙惊讶的目光中,将它们抛向天花板。
面额为一的摩拉硬币,据说最初是以岩王帝君的血肉制成的。
它们是提瓦特经济的基石,也是一切交易的起点。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十枚摩拉的身影逐渐定格在地板上。
印有帝君神像的花纹很快呈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