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尚清醒来手中原本温热的触感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
正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少爷,你醒了。洗漱的东西奴婢已经备好,老爷在前厅等着,让你醒来以后去见他。”
“知道了。父亲身体可好些了?”
“老爷已经大好了,今日一早还起身打了套拳。只是老爷特意叮嘱让奴婢小心伺候神医姑娘,奴婢怕打扰便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只是……”
怎么没有见人。果然尚清看向洗漱的用品,确是两人份。
“她已经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左相府,她定是用了昨日她口中提到过的传送术。
而杜若涵并非不告而别,她说了再见的,在尚清睡着的时候。
“少爷,桌子上有信,会不会是神医留下的。”婢女的话刚说完,那封信便已被尚清拿到手中。
“还说什么我警惕性低,我要离开你不也发现不了吗?就知道说我。记得我的叮嘱,不要让我一晚上的心思都白费了。再见了,尚哥。”落款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是这笑脸当真是画的丑了些。
杜若涵这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跪下。说吧,昨晚去哪了。”
“娘,我只是心中烦闷出去逛了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好好跪着!上次及笄宴的事我便一时心慈没有罚你,现在你越发变本加厉了,出去逛了逛,现在什么时辰,你一个大家闺秀去逛什么。今日,你若不把此时的来龙去脉给我解释明白了,你今天就给我在这跪着!”
竟是真生气了,杜若涵不禁懊恼到,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母亲会大半夜的来查房啊。这又不是上大学的时候,怎么还搞突然袭击这一套。
再说了,及笄宴那次好像也不是因为你心慈吧,明明是你和父亲两个人解除误会开始没羞没臊,整日里就想着如何造娃了,哪还能想的到她的事。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杜若涵将这几日的见识和母亲说了说,只见她眉头紧锁,常年生活在宫中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安儿,听娘说,这件事情自有太医和城内护军处置,你还小,这事情太危险,娘不允许你管。”
杜若涵谨慎的举了举手,“娘,现在该管的不该管的,我都管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些……”
“那是你从没和我说过!”
“但是娘,身为镇国公府的嫡女,有人欺负都欺负到家了,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出了事,有你爹顶着,实在不济,你娘我还没死呢,用的着你个小丫头在这逞英雄。”
“呸呸呸!这大清早的娘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娘你信我,我已经查到些眉目了,你现在让我放弃,比杀了我更难受。”
“再说了,西律司的尚大人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有他保护,他为了他的名声也得护我周全不是,再者说,及笄礼那日你也看到了,我的武功并不弱,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都说到这,欧阳灵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武功是跟谁学的,我可从来没有给你们请过什么师父,杜嫦倾是,你也是。”
“说是父亲的朋友,来找父亲喝酒的。见我骨骼清奇,说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便收我做了徒弟。”
“喝酒?好你个杜安国,竟又将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杜若涵听后心中窃喜,就知道,只要这事情和父亲的坏毛病挂上钩,一定能转移火力。
“这件事情你当真要查?”欧阳灵严肃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会有多危险。”
“女儿知道,但是女儿要查。若知危险便放弃,那女儿也就白当镇国公府之人了。”
“好!不愧是我杜安国的女儿,就是有魄力。”
“父亲。”今日她这院里真是热闹,他俩是商量好的吧。
“既然女儿要查,便让她查。我会暗中派影队保护她的。”影队?那可是父亲身旁最厉害的暗卫,相传影队中随便抽出一人,都可以一挡万,那可是神兵中的神兵。
“你便护着她吧!”
“我杜安国的女儿自该小心护着。如今朝中不太平,怕是要出事。让安儿历练历练,到时候能勉强自保,也算万幸。”
“但是,告诉尚清那小子,我的女儿既是同他上了贼船,便得好好给我送回来。若是缺了根头发,我扒了他的皮。”
杜若涵听后不禁冷汗直流,你不要想他是在吓唬人,他真做得出。
“对了,夫人,今日早朝我听闻一件怪事。”
“又怎么了。”这都城什么时候竟这般不太平了。
“昨日夜里有一神医,治好了太医多日来束手无策的症状,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听闻呀,那神医年岁不大,现在啊,江湖上人才辈出,我倒想见见,看能不能治好我这嘴馋的毛病。”
欧阳灵听后直指着杜若涵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