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晴垂下头，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听起来，强度的确很高。
在她现在已经适应了轻松闲适的生活下，恐怕短时间内，会有些不习惯。
但是她喜欢王者农药这款游戏，看这些职业选手打比赛，内心跟着一起振奋。
这个工作，她应该会胜任得非常开心。
至于考研，慢慢来。
今年不行，明年再战。
想清楚了，宁小晴眼神坚定，“笙歌，我想尝试，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尽量去做到。”
“好，我相信你。”
笙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那你今天就在这边熟悉一下环境吧？我跟俱乐部创始人再谈谈投资合同的问题，三哥那边我会去帮你说，你放心。”
“谢了笙歌。”宁小晴软软一笑。
“跟我还客气什么。”
方城，慕氏集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鹿默已经能完全游刃有余的处理慕言心安排的任何工作。
他本就是医学方面的天才，却不代表他的智商只局限于医学。
之前只是因为没有兴趣，否则若他踏足商界，或许还会再多一个金字塔顶端的大总裁。
他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慕言心总是习惯性的会去瞟他两眼。
那颜值，仅仅是放在身边多看两眼，也会赏心悦目。
鹿默敲击键盘的手停住，快速有效地处理好最后一份文件。
见他扭头将目光看过来，慕言心立刻收回眸，装作在看电脑。
鹿默并没发现她的偷看，认真地说：“慕总，今晚能不能早些下班？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慕言心：“安排给你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
鹿默点头，“全都发到你邮箱，随时可查。”
“哦，好。”
慕言心黯然的垂下睫毛，心里隐隐有点失落。
他说的是有事要提前下班，可见是要单独先走的
这些日子，两人工作时，是上下级老板，与秘书的关系。
下了班，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虽然被迫同意订婚，但这不代表慕言心已经原谅他。
说好要追她一年的，少一天都不行。
若鹿默只是光说，做不到，终究不是良人，她就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试试他的真心。
悻悻想着，鹿默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她办公桌跟前。
她赶紧回神，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默少今天这么急着下班，是要去哪？”
鹿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越过办公桌，走到慕言心脚跟前，微微弯腰，双手杵在她的椅子扶手上，近距离的跟她对视。
这样的距离下，慕言心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强撑气场问：“你干嘛？谁教你不回答领导的问题？”
鹿默唇边浅笑：“慕总是以领导关系对我提问，还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质问我下班去哪？”
他的嗓音虽然依旧清冷，神色却比之前多了好几分烟火气，身上有人情味儿了。
这段时间，鹿默还在坚持不懈的看爱情宝典，都快出师了。
慕言心能真切的感觉到他的改变，比以前会撩了。
她眨眨眼睛，跟他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这两个身份问你，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他想着爱情宝典上的撩撩词，嘴角的笑意更深，“如果是上司领导，那我下班后的安排，属于私事，无可奉告，但如果是未婚妻问我，我的私人时间，自然要老实交代。”
“真贫嘴，哪里学的这些招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慕言心吐槽着，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喜欢的神色。
鹿默不理，继续自己的话题，“所以，到底是慕总问我，还是言心问我？”
她一本正经，“现在是在公司，没批准，你提前下班之前，你还是我的小秘书，应该是上下级关系，但领导问话，还是该老老实实答，你觉得对不对？”
鹿默眉间隐有一丝失落，直起腰，正儿八经的回她：“我觉得不对，下班后的私生活，是不方便告诉慕总。”
“……”
慕言心正无语，就瞥见鹿默转身离开，往总裁办公室门口出去。
“你站住。”
鹿默乖乖停住脚，却没回头。
这段时间，虽然订婚，但慕言心私下从来没亲密的叫过他，一直都是生疏的叫默少，约会也比较疏离。
“就算是你的私事，可以要求提前下班，也该告知领导大致去向。”
鹿默言简意赅，“去约会，跟一个女人。”
跟一个女人？
没说是跟她，他这是要约谁？
慕言心心里觉得怪怪的，不太爽，“你要跟谁去？”
鹿默依然没回答，宽阔的背脊仿佛又回到之前冷冰冰的他。
“慕总既然想知道我的行踪，就按我期待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