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小宴而已,就不想累着她。”
荣小夏笑得可爱,各种彩虹屁:“恩爷真有孝心,宁家有您的带领,一定会蒸蒸日上。”
“借你吉言。”
宁承恩敷衍的笑了笑。
上去找宁承旭的佣人,很快又跑回来了,“恩爷,四少爷不在房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
宁承恩瞬间阴沉着脸,低声骂:“他这么大个人,在宴会前还能飞了不成?赶紧找!”
“是是。”
佣人转身就跑。
似年和荣小夏互通眼神。
似乎意识到什么,荣小夏赶紧转移话题,“恩爷,今晚的宴会是您一个人置办的吗?布置得好精致啊,我能向您请教一下吗?”
似年也说:“恩爷这是怎么了?今晚大好的日子,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宁承恩收回阴恻恻的眸光,继续敷衍笑着。
他正准备回答荣小夏的问题,迎面又看见管家急匆匆朝这边跑过来。
“恩爷……”
管家走到中途,被笙歌拦住,“管家伯伯,静萱呢?我怎么没看见那个小丫头,平时这种热闹场合,她最喜欢了。”
当着笙歌的面,管家只能收敛急色,“七小姐应该还在房间收拾打扮,恩爷前些天给她新买了一对水晶耳环,估计还在纠结穿哪套呢。”
笙歌温婉一笑,“原来是这样。”
“是的纪太太,我有点急事需要告诉恩爷,先失陪了。”
管家往旁边挪了两步,笙歌跟着往旁边挪动,严严实实的挡住他跟宁承恩之间的视线。
“管家伯伯,宁家老宅子地方大,我找不到静萱的房间,能不能劳烦你带我过去?”
“这个……”
笙歌继续游说:“宁家这个佣人都是新换的,我一个都不认识,只有管家伯伯最亲切,恩爷这边忙着接待客人,有什么急事,等宴会结束后再说吧。”
管家纠结了一阵,偏头远远观察宁承恩那边的情况。
见宁承恩的注意力,已经被似年和荣小夏完全吸引过去,管家只能作罢。
“好吧纪太太,您请跟我来。”
“多谢。”
一分钟后,宁承旭缓步走出别墅,先是站在门边,视线往花园的人堆里梭巡一圈,最后定格在纪御霆身上。
纪御霆似乎立刻就感受到他的目光,两人无声的对视一眼。
还被似年和荣小夏拉着喋喋不休的宁承恩,耐心值快要磨光了。
看到宁承旭出现,他立刻打发了似年和荣小夏,步伐沉稳的走过来质问,“怎么现在才下来?刚刚去哪儿了?”
宁承旭低着头,顺从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不太舒服,就在厕所蹲得有点久。”
毕竟生理原因是人的基本需求,宁承恩虽然非常不满,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数落他的不是。
缓了缓不爽,宁承恩才继续说:“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今晚只许成,你没有失败的机会,明白吗?”
“是,二哥放心,我会完美执行。”
宁承恩勉强满意他的态度,冷哼两声。
到正式开宴的时间了,宁承恩一秒切换回和善的笑容,往台上走。
笙歌也拉着终于梳洗打扮好的宁静萱,一起下楼。
花园的圆桌前,坐满了上流宾客。
宁承恩举止得宜的发表了五分钟的欢迎官腔。
宁承旭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扮演乖巧的弟弟角色。
今晚是正式场合,他剃掉了络腮胡,整个人又年轻不少。
虽然那张饱受风霜的脸,比以前粗糙很多,却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明显,依然如当初耀眼。
发言结束,宁承旭在宁承恩的指示下,挨桌敬酒。
以纪御霆在华国的权势程度,自然是最先尊敬的对象。
宁承旭缓缓走向那桌,宁承恩也在后面默默跟着,俨然一个担心弟弟做得不够妥协的好哥哥,大家长。
“御爷,我跟你之间隔了太多事,而那些事,也都是我太不懂事,今晚我亲自为你倒酒赔罪,希望御爷能不计前嫌,喝下我的赔罪酒。”
宁承旭笑着说,端过身后佣人托盘里的名贵红酒,和空酒杯,亲自给纪御霆斟满。
不明的白色粉末,顺着他倒酒的动作,悄无声息的落进暗红色的香醇酒液里。
就在身后的宁承恩,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眸光重新恢复平静。
“来,御爷,喝了这杯酒,让之前的事,都成为过去。”
纪御霆满脸冷漠,不接,不说话,完全当他是空气。
宁承旭又将酒杯递到笙歌跟前,“笙妹妹,御爷不肯接受的我的道歉,听说御爷最听你的话,能不能请笙妹妹看在我们多年来的情分,帮我跟御爷说说。”
这场戏,笙歌是和事佬。
她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