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恩莫名其妙,“哪个四少爷?”
“就就,就咱们宁家的四少爷,他……现在就站在门口,是活的!”
宁承恩越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
他支起身,准备站起来.
胳膊和大腿的酸痛感,又硬生生将他扯回位子上,他强忍着疼,吩咐:“让他进来。”
当饭厅里所有人,看到宁承旭那张脸,全都是惊讶见鬼的。
宁静萱眼底蓄起水雾,是最激动的。
“四哥,真的是你?你没死?”
宁承旭那双湛蓝凤眸,微微含笑,“命大,侥幸苟活。”
他的目光移向宁承恩和宁承清,“二哥,三哥。”
宁承清木讷的点了点头。
宁承恩没什么表情,是最从容淡定的。
他的手搅了搅碗里的汤,瓷勺和瓷碗发出清脆响声,语气肃穆的质问:“既然还没死,为什么这一年来不给家里递个信?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宁家?”
宁承旭乖乖低下头,态度顺从:“对不起,这一年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害得哥哥妹妹们担心,是我不对。”
宁承恩心里舒服多了,“算了,回来就好,吃晚饭没有?”
“没有。”
宁承恩扫了眼旁边的佣人,“给四少爷添双碗筷。”
“不用了。”宁承旭拒绝。
他那双湛蓝如宝石的凤眼,格外深邃,紧紧锁在宁承恩身上。
“二哥,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聊聊,方便吗?”
宁承恩跟他对视,敏锐的从他眸光里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但是,宁承恩这两天全身疲乏酸痛,根本起不来。
斟酌之下,他看向两边苦瓜脸、没什么食欲的宁承清和宁静萱。
“你俩这是什么表情?吃不下?那就滚回房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是。”两人异口同声,纷纷起身,逃也似的离开饭厅,一刻都不想多待。
宁承恩又将佣人和管家都赶走。
短短一分钟,偌大的饭厅只剩宁承旭和宁承恩两兄弟。
宁承旭绕过长长的饭桌,走到宁承恩餐椅旁边的空地,极有眼力见的没有坐下,而是规规矩矩的站着。
宁承恩很满意他的懂事,脸色逐渐柔和下去,“说说吧,之前是怎么回事?”
他满脸冷漠,语气平缓得没有起伏,慢慢叙述。
“一年前,纪御霆带着跨国追捕令,在我和笙妹妹婚礼当天闹事,逼笙妹妹必须枪杀我。”
宁承恩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催促:“这件事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从纪御霆手上逃出去的?”
“是笙妹妹不忍心,子弹打偏了,没有直接打中心脏,但是纪御霆不知道,他以为我死了,就让人把我随便扔到就近的大山上,连埋都不埋,想让我的尸体被野狗野狼残食,尸骨无存。”
宁承恩嘴角轻嗤,“像是纪御霆能干出来的狠事。”
宁承恩垂着眸,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他继续说:“或许是我命大,正好被山上的猎户救了,后面母亲因为我的事,要求国际法庭上裁决笙妹妹,纪御霆曾派人到山上试图寻找我的尸体,我连夜逃出欧非国,这一年来,在几个文盲小国里到处辗转,隐藏姓名和身份,靠山区教书苟命。”
宁承恩静静听完,对他的经历很满意,惋惜似的叹气。
“可惜,我四弟这么好的样貌,身手和学识都是顶尖,竟然被纪御霆害成这样,二哥真是心疼你。”
宁承旭苦涩一笑:“能得到二哥一句关怀,我冒着被纪御霆发现的危险,跋山涉水的回来,一点都不亏。”
宁承恩点了点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或许是听他被纪御霆压迫得太惨,让宁承恩心里爽快不少,不自觉对他温和一点。
“谢二哥。”宁承旭坐下。
宁承恩:“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纪御霆把你害成这样,他现在事业爱情亲情都处于上升期,你甘心?”
“当然不甘心!”
宁承旭当着他的面,攥紧双拳,凤眸里恨意浓烈。
“二哥,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请求你帮帮我,纪御霆抢走我的女人,害得我一无所有,受尽苦痛,有家都不能回,如果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只恨!”
“只要二哥肯帮我,以后只要是二哥的命令,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宁承恩饶有意思的搅弄汤碗,思索片刻后,又面露难色。
“四弟,你哥我是真想帮你,但我现在被纪御霆停了国调局的任务,只能待在家里等调查和通知,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纪御霆!他竟然把手伸到二哥这里来了?”
宁承旭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眼底是浓烈的恨意和不甘心。
“二哥,当了这么久的副局,你难道就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