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
他蹙眉捂肩,红着眼眶轻唤。
慕言心还是第一次看他受伤的表情,呆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非礼勿视的闭上眼。
“鹿默,我现在是冯家的未婚妻,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今天如果对我做什么,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这句话很快唤回鹿默仅存的清醒。
“是我唐突。”
他起身,坐到旁边椅子上,手脚缩成一团。
下唇被他咬出一排血印,浑身都止不住的颤着,脸上更是红得不正常,显然忍耐得非常辛苦。
慕言心得到自由的瞬间,往门外跑,头也不回的走了。
鹿默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内心一阵自嘲。
要是早一点认清内心多好,非得真的失去了,才知道痛苦。
他独自承受着,心脏都快被涌起的那团火烧干净了。
濒临绝望之时,包房的门被人火急火燎的推开。
慕言心没走,又回来了,还带来了经理,帮着处理鹿默中药的问题。
鹿默看着去而复返的她,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和触动。
……
御笙小筑。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妈看到纪御霆扶着栏杆下楼,走得不太顺畅,很疑惑。
“先生,你腿怎么了?风湿寒腿?”
纪御霆心里窝着火,一瘸一拐的走着,顺嘴答,“对,膝盖疼。”
于妈不解的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可是昨晚S市没下雨啊?您怎么就寒腿了呢?”
“……”
他沉着脸,堵嘴咳了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昨天笙笙裹着被褥睡,我没盖好,或许是受凉了。”
“原来是这样。”
于妈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只能关心:“那先生记得吃两颗药,感冒好之前不要亲宝宝们,离远一点,避免传染给孩子。”
“好。”
他几乎不犹豫,远一点好,免得离近了,又哪里没做到位,要挨揍。
他俩聊着的时候,有脚步声从三楼楼梯间传来。
纪御霆立刻指挥于妈:“你是下来给宝宝们冲奶瓶的?那就快做事,别多问。”
“好的先生。”
于妈转身进了厨房。
笙歌刚刚走得很快,见他扶着栏杆,顺手抬住他的胳膊。
“还很疼?昨晚不是上过药了?”
被她慰问的一瞬间,纪御霆委屈拧眉,极小声的控诉:“两个多小时的搓衣板折磨,怎么可能涂一次药就消肿了!”
他不管不顾的搂紧她的腰,摘下真皮手套,给她看双手红肿不堪的伤,“挨了罚却没有小奖励,笙笙你什么时候疼疼我?”
笙笙指腹帮他轻轻揉着,又呼一呼,见他表情还很委屈,将唇附上去,耐着的吻着。
“后天有商业宴会,等我从宴会回来,晚上好好疼你,让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能从一周,提前到后天,纪御霆已经很知足了。
但是,他敏锐的从她的话里,察觉出一丝不一样。
“什么叫做等你从宴会回来?你打算独自去?把我留守在别墅里?”
笙歌点头:“如果我俩都不在,于妈一个人照看两个宝宝,容易有疏漏,我不放心。”
“那也不行。”
他态度坚决,“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老婆长得太美,如果他不在场,外面那些妖艳货总想来撩骚她怎么办?
这种是不能想,一想就火气上来了。
笙歌帮他戴好手套,耐心的说:“御哥哥,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要跟我一样将宝宝放在第一位,如果你真想去,那我留下来跟于妈照顾宝宝。”
“为什么我俩不能一起去?”他继续劝说:“你如果不放心,我后面可以调一整队的兵过来守着,保证一只蚂蚁都不会轻易放进去。”
笙歌:“……”她是这个意思吗?
纪御霆继续:“如果你还觉得不行,我再把似年和荣小夏叫过来,让他们两个陪于妈一起照顾宝宝。”
笙歌跟他对视,没说话。
他眼神郁郁受伤:“如果我一个人去,你就不怕到时候有狐狸精勾搭我,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笙歌的神情跟着严肃,认真的说:“如果外面随便那个狐狸精,都能勾走你的魂,那我就不会再要你,哪怕已经有了宝宝,我也会带着孩子离开,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纪御霆:“……”
他心脏一抖,好像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果断竖起手指发誓,“是我打比方不恰当,我保证永远不会出现这种事,但是笙笙,你得跟我一起,才能彼此放心。”
“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他软声软气,轻轻撒娇。
笙歌捏了捏他的脸颊,最终妥协。
自从挨了顿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