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笙歌娇柔却冷冽的声音,似年吓得差点当场扔了手机。
隔了好久,他都不敢搭话,大气都不敢出。
笙歌严肃提醒他,“似年,你最好帮纪御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你俩凄惨的下场,我如你所愿!”
她末尾的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阴恻恻的。
似年怕惨了,赶紧帮着解释:“我哥他其实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他就是太爱你了,他……”
混着一堆求情的话,笙歌在两分钟后,终于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弄明白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不会为难你,也绝对不会让你哥悄悄报复你,你放心。”
比起自己遭殃,似年更怕她会跟纪御霆心生嫌隙,“笙歌,你别生我哥的气啊,他……”
笙歌懒得听他继续求情,冷冷落下了句,“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整间卧室里,充斥着凉凉的气息。
笙歌扭头看向纪御霆,没等她开口嘲讽两句,有什么东西突然塞到她手里。
她低头一看,是床头柜抽屉里的那柄红木戒尺。
“哟,戒尺都主动拿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太久没尝过戒尺炒肉,你怀念了?”她明知故问。
纪御霆咬了咬下唇,耳尖微红,声音没什么底气,“我错了,这事是我欠考虑,你别生我的气。”
笙歌认真的看着他,“御哥哥,宝宝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没有权利替我做任何决定。”
“我知道……”
纪御霆躲开她的目光,“我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所以一回到家,我就主动跟你商量这事。”
笙歌把玩着戒尺,漫不经心的拆穿他,“这次如果不是似年阻挠,你会跟我商量?”
“……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虽然他确实是自己主动跟笙笙商量的,但感觉说再多,都像是在狡辩,倒不如干脆认了。
想到这些,他心一横,自觉双手摊开,递过去。
“只要你能消气,我认罚。”
“御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以后都要跟我商量,不可以像工作一样独断独行。”
笙歌气闷的看着他低垂的脑袋。
她不想揍他,一点都不想。
而且,这种小儿科的惩罚,对于病愈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他只是想让她随便撒气而已。
但是纪御霆今天的事,的确挺过分的。
这不妨碍她整整他,让他知道教训!
思及此,笙歌狡黠勾唇,那双狐狸眼里盛满腹黑的微光,“你确实欠收拾,但我有说要打你手板吗?”
纪御霆倏地抬头,从她坏坏的表情中,察觉到一丝隐晦的不妙。
笙歌嘴角的笑意更深,她盘腿坐在床上,轻轻拍了拍自己跟前,“趴这。”
“?”
纪御霆懵了一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又不确定,“你不会是想,打我…屁……股?”
笙歌毫不含糊的点头,“御哥哥真聪明!”
“不行!”
纪御霆耳根刷地一下红透了,脸和脖子都快熟透了。
这对他来说,不光是惩罚,更是羞辱。
他宁死不从!
“笙笙!我堂堂纪氏掌权人,国调局老大,我不要面子的?”他憋闷的咬着唇,控诉的盯着她。
笙歌忍住笑意,正色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想告诉我,老虎屁股碰不得,会惹火对吗?”
“嗯!”纪御霆语气强烈。
她不以为然,“可是我碰过,摸过,还揍过!而且,我没让你脱了裤子,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再说了,被自己媳妇揍几下,又不丢人。”
“……”
纪御霆无力反驳,但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总之,就是不行。”
笙歌冷下脸,“看来御哥哥这次是既不知错,也不认罚,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回鹿家住,顺便想想要不要原谅你,毕竟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作势就要起身,纪御霆赶紧拉住她。
“别走,我认!”
听见肯定的回答,笙歌憋住笑意,决心要好好整他,眼神指了指自己前面大床的空地。
纪御霆磨磨蹭蹭的,终于在几分钟后,认命的趴到笙歌床跟前。
笙歌放肆的欣赏着他的羞涩,腹黑的拿戒尺轻轻点了点他的身后,“没挨过,也总打过别人吧?你这姿势不对,要再撅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纪御霆将脸埋在臂弯里,笙歌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滚烫绯红的耳尖,感受到他内心的崩溃。
她撸了撸袖子,语气俏皮,“御哥哥,我要开始咯!我会用全力的,你忍着点!”
给他打完预防针,笙歌双手握住戒尺,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