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
她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而且昨晚才跟他说过,自己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这么快就忘了?还是压根不相信她?
她带着火气坐进纪御霆,正想用蛮力掰开他的手臂,好好对他进行一顿思想教育。
却突然注意到他蜷缩成一团的姿势。
昨晚,她从这间卧室翻到他的卧室,开灯看到他时,他也是躲在黑暗里,整个人缩在地板和门边。
之前学过心理论述的她深知,这是在紧张和焦虑下,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心里猛然一疼。
自从纪御霆生病了,在病痛和精神的折磨下,他的心理好像出现了点问题。
在她面前,他变得很敏感,很自卑。
明明很害怕失去她,却又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她。
他的内心一直矛盾着,挣扎着。
这段时间以来,笙歌已经越来越记不清他从前是什么样子。
从前的他,高冷淡漠,似乎是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娇怪,他在商场上,更是杀伐果决、铁面无私的冷血霸总。
这样一个矜贵万分的男人,却在她面前,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笙歌的胸口仿佛被重锤猛击,疼得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她缓了缓情绪,在他身后躺下,手臂紧紧环住他,温柔的嗓音轻轻在他耳边诉说着:
“小哥哥是你,御哥哥也是你,小奶狗是你,大狼狗也是你,往后余生,我都只要你。”
被她抱着的男人,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松懈下来。
手臂移开,露出他那张俊朗无比的脸庞。
他不确定的问,“真的?”
笙歌将他环抱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杵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枕在他的脑袋上,和他脸颊贴着脸颊,感受着对彼此的爱意。
“每当你犹豫、彷徨,甚至任何时候,只要不确定,都可以问我,我的答案永远不会变。”
她轻轻诉说着,耐心至极。
纪御霆那颗焦躁不安的心,被她抚得平静了不少。
“笙笙,谢谢。”
笙歌笑,一遍遍轻柔的提醒:“我们是情侣,是恋人,是彼此的唯一,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未婚夫妻,你不需要向我道谢。”
纪御霆转过身,缩进她怀里,心满意足。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两人一起去厨房继续做午饭。
纪御霆炒菜,笙歌掌握油盐调料,合理分工,轻松愉快的干着一件最普通最日常的小事。
因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中午了。
笙歌索性没去上班,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陪着纪御霆。
……
隔天。
两人一起做完早饭。
笙歌一边吃饭,一边刷热搜。
冷不丁的看到傅氏宣布破产的词条。
她有点奇怪,点进去看了看这条新闻。
傅家虽然比不上鹿、纪、宁三家的家世财力,但比其他豪门来说,也是树大根深,家大业大的豪门。
她虽然也算到这次对他们来说,会是史诗级的灾难。
却也没想到,他们会在短短几天里,傅氏集团就被破产清算了。
她抬眸,瞅了眼旁边正在专注吃早饭的纪御霆,将手机屏幕递过去,“御哥哥,这恐怕是你的手笔吧?”
纪御霆眼睑都没抬一下,“傅家咎由自取而已。”
笙歌点头,补充,“嗯,自取灭亡。”
两人气氛和谐,继续吃饭。
中途,纪御霆的消息提示音响了,他瞥了一眼,是似年发来的。
他又看了看笙歌,笙歌并没注意到他手机消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热搜。
“笙笙,其实除了集团破产清算,今天银行那边应该会去傅家别墅,清点产权证,你要不要过去瞅瞅热闹?”
笙歌挑眉,怪异的看向他,“在你眼里,我像是那种会去落井下石的人?”
他抿嘴笑。
虽然没承认,却也没否认,意思不言而喻。
他点开手机,推到笙歌跟前。
之前他让似年在黑市买傅音的黑料,果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似年已经将所有资料证据整理好,发了一份电子版到他手机上。
“看看这个,你不想将她亲手送进去?”
笙歌看着他手机上的证据资料,也笑了,“我落井下石算不上,补几刀还是可以的!等会儿我就去瞅瞅热闹!”
她正好有些事,要在送傅音进监狱之前,问问清楚。
吃过饭后,她简单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纪御霆站在花园里,目送她离开,头一次没提要跟她同行。
等笙歌一走,他满带宠溺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冰冷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