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骅揍的,就是他活该?
鹿骅在她心里就这么重要?
封御年很不爽!
相当不爽!
如果可以,他想将鹿骅套上麻袋,明天就打包扔到南极洲去喂企鹅!
感觉到床上某人背对的身影突然怨气深重,笙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但是他这后背的伤,看着确实有点刺眼。
“十七,你给他上个药。”
突然被艾特到的鹿十七一脸懵逼,“啊?我吗?”
笙歌凝了他一眼,“不然呢?难道要我亲自来?”
“好吧。”
十七一脸苦相。
这个狗人不讲道义,刚刚居然想坑害他家三少爷,他可以给他上毒药吗?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自家小姐盯着的,他只能不情不愿去拿医药箱。
安排得差不多了,笙歌扭头准备走,身后一双宽厚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笙歌,陪我说会儿话……”
封御年已经换了个方向躺着,没有抬头,声音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长卷的睫毛微抖,配上他苍白的脸色,一副很是“娇弱”的样子。
笙歌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说话,松手。”
她刻意加重了“陪”字,重点提醒他现在的身份。
封御年不动,也不撒手。
“笙歌,我下午一个人熬了六个小时,真的好痛,客厅的大理石砖好冰,我躺得浑身骨头都僵了,看在我认罚的份上,就聊一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想求安慰。
一个人在客厅地板躺了六个小时?
笙歌拧眉,目光扫向一旁站着的鹿十八。
鹿十八惊恐的低下头,“我……以为封先生是做家务晕了,所以才没……”
完犊子,越描越黑。
害怕所有的锅都甩到他一个人身上,鹿十八赶紧闭上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门。
随着关门的声音,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笙歌低头睨了一眼蒙在被子里的封御年,“你想说什么?”
封御年拉着她的手腕不撒手,“这两天你去了鹿骅那里,过得好不好?”
嗯?
笙歌皱眉。
他装得这么柔弱可怜,就是聊这些有的没的?
“少了某人给我心里添堵,鹿先生又温柔体贴,当然过得很不错。”
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封御年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试探说,“我听说鹿家对子孙配偶的要求非常高,你觉得鹿骅会为了你,与整个家族抗衡吗?”
鹿骅娶她吗?
呵呵,天大的笑话。
笙歌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的事了,你貌似还没有这个资格来管我的事。”
封御年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薄唇也勾起一抹笑。
“看来他并没打算让鹿家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是被他包、养了?”
笙歌听笑了,“这个世上能包、养我的男人估计还没出生吧,而且恐怕也只有我包、养别人的份。”
这话明明狂傲得不像话。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很意外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封御年微微眯眸,仔细思考着她这句话的深意。
她真能具备这种资本的话,除非真的是鹿家的人。
那她跟鹿骅或许是有血缘关系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成为爱人?
那岂不是他们之前的亲密行为,都只是亲人之间的?
虽然这个想法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
但封御年私心希望这是真的。
他正出神,笙歌看他一直说些无意义的酸话,扭头又想走。
因为封御年抓着她的手腕,笙歌没走成,有点恼了:“封御年,你到底是想闹哪样?”
被她凶了的某个男人仰起惨白的脸,委委屈屈的看着她,“笙歌,我后背好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嗯?”
笙歌被这话雷得不行,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腻歪?
“你到底是背上挨揍了,还是脑子挨揍了?不好使?要跟我说人话!”
封御年:“……”
他是真的好痛好累,想她安慰两句罢了。
笙歌看他不说话了,将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强行掰开,就要出去。
身后,封御年却沉着嗓子突然说,“我离开这些天是去了临市与方城边界的山脉,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被一伙人追杀,而那些是鹿琛派来的人。”
笙歌脚步猛地一顿。
大哥派人杀过他?
三哥当时只跟她说过封御年的去向和暂时回不来。
却没有告诉她,封御年之所以逗留,是因为大哥。
她突然想起封御年刚回来那天,被她注射了特效药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