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绑匪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个偏离话题的问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问,哪只手打她,哪只脚踢她的?”
笙歌一字一句,笑得眉眼弯弯。
明明面前的女人笑得明艳动人,绑匪头子却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透着威胁的气息,继续磕头求饶,甚至左右开弓,扇起自己耳光。
“我错了,我该死,美女不!女王大人,您饶我狗命吧!”
“最后一次机会。”
笙歌眼睛微眯,脸上有些不悦。
“右……右手,两只脚都踹过……”绑匪颤抖着回答。
笙歌起身,从木屋角落寻了根长满倒刺的棍子。
鹿骅知道她心里有怒气,没有上前阻止。
“啊!”
很快,绑匪痛苦的嚎叫声回荡在木屋里。
封御年静静看完她亲手折磨人的全过程。
上一次他曾在酒店亲眼看到过盛视的几个董事被她收拾得有多惨烈,可这次亲眼看到,依然被她的彪悍震惊到。
不过几分钟,绑匪头头被她打得哭天喊地,但凡身上碰过周小晴的地方,被打惨目忍睹,没一块好地。
见差不多了,笙歌扔了棍子,拍了拍手,“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代价。”
“要不要让人再痛打他两个来回?”
鹿骅殷切的问,生怕自家小公主不够解气。
“不必,他的右手和膝盖已经粉碎性骨折,他这辈子都会是个残废。”
她冷冷扫了一眼被保镖按住的那四个蒙面人,“伤我的人,我会百倍奉还。”
封御年怔怔的看着她,发现她意外的护短。
“你呢?帮人家出完气了,自己有没有受伤?”鹿骅眼神担忧。
“有呢有呢!”笙歌撒娇,把手摊开,伸到他面前,“打了那么久,我的手都红了。”
鹿骅立刻握住了她的小手,轻柔的包在掌心,带到嘴边轻轻吹着。
“怎么样?还疼不疼?”
他牵着她的手,又温柔的揉了几下,眼里的宠溺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多揉一会儿就不疼了。”笙歌享受着他的按摩,继续跟他撒娇。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子,让封御年浑身不爽,黑眸里怒意莹然。
笙歌注意到旁边不同寻常的目光,扭头与他对视,“封先生这么闲,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未婚妻。这次她动我的人,我不会放过她,如果你护短,我会连你一起收拾。”
那抹狠厉之色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她并没有给他回应的时间,冷哼一声,就出了木屋,一刻都不愿意和他多待。
鹿骅安排保镖抱起昏迷的周小晴,也跟着出去。
周小晴伤势严重,又被绑匪注射了致人昏迷的药物,如果不立刻送到医院,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笙歌命人把她放在自己那辆迈腾的副驾驶上,把座位调成了一个舒适的弧度,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市区。
鹿骅开车跟在她后面,对她越来越快的速度心惊肉跳。
距离他们最近的医院碰巧也是慕芷宁住院的市医院,笙歌虽不想进入这里,却又不想耽误时间,还是办理的住院手续,请来经验丰富的医生为周小晴治疗。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治疗,周小晴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她身上的伤口虽多,但都没有伤及要害,人虽然因为昏迷药物摄入过多,还没有醒过来,但只要在医院里静养几天,恢复了身体就能出院。
笙歌守在她的病床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眉头紧锁。
“你打算怎么办?反杀总要有个计划。”
鹿骅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问。
“这次,我本来不打算理会,可她们不断挑战我的底线,竟然伤害我最好的朋友,以此作为要挟,我会让她们知道,敢惹我,就必须付出代价!”
鹿骅见她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并不打算劝阻。
“打蛇打七寸,想要一击制胜,就必须攻其要害,那这一次就从将她捧到如今这个高度的慕家开始。”
“慕家?”
鹿骅摸了摸下巴,“很有道理,但也没那么容易。”
“我只是从慕家入手,不会危及无辜的人。”笙歌的嘴角扬起微笑,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鹿骅眼神里满是探究:“这怎么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除了受伤在这里安养的慕芷宁外,她遭受车祸变成植物人的姐姐慕言心,似乎也在这家医院。”
笙歌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话里却很有深意。
鹿骅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
半个小时后,她带着几个保镖上了四楼,来到了慕言心的病房门前。
几个慕家的保镖拦住他们,两波人扭打在一起。
这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