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墨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如星的眸子淡漠如水:“不见。”
他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
“那个人说想请您帮个忙,只要你愿意帮,他愿意赠送他车库里的一辆车。”
顾瑾墨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管家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对方什么身份?”
“对方似乎在刻意隐瞒,说见了您的面,您什么都知道了。”
遇到这种事管家也有些无奈,少爷自己隐藏了身份,对方也想隐藏,这京都的少爷们就这么几个人,有必要这么藏来藏去?
“不用见了。”顾瑾墨斜靠在轮椅上,眼中略过不屑,他对这种藏来藏去的游戏没兴趣。
他动了动手脚,眉头深深地皱起。
这个轮椅很碍事。
他想站起来,被管家看穿,连忙拦住他:“少爷,你想恢复好就不要动,不然一辈子都可能好不了。”
顾瑾墨深邃的眸子越发深邃。
管家将他推到电梯口,就在这时,电梯门开,谢一野和温言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
看到顾瑾墨坐在轮椅上,谢一野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哟,这腿被谁打断的?真是为民除害了!”
见到顾瑾墨,温言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手指微微缩紧。
他的腿受伤了?
温言的心提了起来,闷得慌。
她想问几句,话到了嘴边,电梯一响,有人陆续走进电梯,将愣神的她往旁边一撞。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了她。
滋滋电流从手心划过。
温言想挣脱开,对上顾瑾墨深邃的墨瞳,如一汪深渊,将她紧紧锁住。
见到这一幕,谢一野瞪大了眼睛,眼底开始冒火。
好家伙,残疾了都不放过他妹。
他黑着脸附在温言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四妹,你清醒点,他腿断了,那方面已经废了。”
温言:“……”
他话音刚落,顾瑾墨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谢一野:“卧槽!”
这么拼?!
谢一野的俊脸顿时黑了两个度。
顾瑾墨拉住温言的手走到一旁。
他压抑着暗哑的声音,眼底的孤寂带着一丝希冀:“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复婚,好不好……
他最后的尾音甚至带了一点哀求。
昨天的他整夜未眠,哪怕伤口疼得厉害,他也坚持没有上止疼药。
他故意选在谢怀远的病房旁,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受伤了。
她看到了,但无动于衷,当晚甚至还要去见南宫夜。
哪怕知道她和南宫夜取消了婚约,但他依然嫉妒得发狂。
他大概是疯了,从离婚以后患得患失,像一头囚笼里的困兽,只有看到她的时候心脏才会跳动。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复婚。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心脏柔软成了一团,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理应给她一个家。
听到“复婚”两个字后,温言愣在了原地。
她没想过顾瑾墨真的提了复婚。
而面前的顾瑾墨,更是不曾见过的样子。
此时的他像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把最柔软的一面呈现在了她面前。
温言愣愣的看着他:“我……”
“叮叮叮”,手机疯狂响了起来,是李羽彤的电话。
温言连忙接了电话:“妈。”
李羽彤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仙仙,谢姊归的亲生父母正在病房里闹事,听妈的话,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过来!”
温言心底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病房里现在只有李羽彤和谢怀远,想起谢秭归现在的状态,以她父母的性格可能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她连忙奔向谢一野,焦急道:“妈那出事了,伱去叫保安。”
“那你呢!”谢一野立马反应过来,脸上多了几丝凝重,“保安你去叫,我去病房。”
“好。”温言飞也似的冲向电梯,被顾瑾墨拦住,对着自己的管家说道,“让那些人上来。”
管家诧异的看了温言一眼,快速点点头。
温言不再犹豫,立马转身朝谢怀远的病房奔去。
如果只有谢怀远在,她不一定会去,但那里有她的妈妈。
顾瑾墨没有阻止她,跟着她一起朝谢怀远的方向走去。
病房内,冯晓莲仰躺在病房里,痛哭流涕,王薛钢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在病房内激动的挥舞。
“我的外甥女啊!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样没了!”
“外甥女,你到底在哪啊,这些人找到亲生女儿就对你灭口,这是卸磨杀驴啊!”
冯晓莲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极大,很快,病房门口就涌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李羽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在一旁气得瑟瑟发抖。
什么失踪,卸磨杀驴,最近各种事接踵而来,他们哪来的心思去关心谢姊归去了哪?
谢怀远坐在病床上更是一脸懵。
这是闹得哪一出?演戏?
“羽彤,这是哪来的人,真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