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疯子?”红狐仙儿来的兴趣,盯着他笑了个前仰后合:“宗主你看,哪里来了个疯子啊?”
男人没有回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当先那座大墓。
刘昶见他不搭理自己,忍不住就要往前冲,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衔月宗的人真敢将兵刃刺入他的身体!
在见血的那一刻,刘家的护院连忙将人护在身后,这才险险保住了性命!
刘昶摸了一把心口上被利刃刺中的地方,入手温暖湿润,已经有血渗出。
他不可置信道:“孟临宵!你要杀我?今日来此,你要掘我刘家祖坟,将我刘家所有人都赶尽杀绝是吗!”
“你刘家与我何干?”
那位衔月宗的宗主终于转过身去,黑暗中,刘昶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如此陌生。
幽幽长夜,月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他立于这满目坟冢之间,既清冷的与这人间格格不入,又俊美的恍如致命之毒。
他薄唇轻启,施舍一般将目光落在刘昶的身上:“这坟,我早该开了!”
“孟临宵!”若非护院拦着他,他还要往前拼命:“孟临宵!这是娇娇的坟墓!这是娇娇的坟墓!活着的时候你未能护她周全!难道你想让她死了也不得安息吗!你想让娇娇曝尸这世间,想看着她变成白骨吗!”
“若真如此,就让我和她一起化为白骨吧!”
男人抬手,一声令下,只听‘轰轰轰’三声巨响,恍若山崩地裂一般,饶是刘昶被一群护院护在中间,众人还是七零八落的摔了一地!
等这震动过去,他又被浓烟和刺鼻的硫磺味呛咳的无法呼吸。
等他好不容易流着眼泪醒过神,却见浓烟之中,那披着大氅的男子正大步向坟冢走去。
趁着众人都在烟雾里咳嗽,他踉跄的扑上去,一把抓住孟棠的氅衣,却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咳咳!咳!孟,孟临宵!你不能下去!不能!”
“为何不能!为什么!”这个素来沉冷自持的男人却好似疯了一般,一把抓住刘昶重重摔在地上,厉声质问:“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我不能亲眼看到娇娇下葬!不能去开娇娇的棺椁!无论她是生是死,我都不能见她!我与她是行过六礼拜过天地的夫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咳咳咳!孟临宵!”刘昶捂着身上的伤处,断断续续的向他说道:“你欺人太甚,你这样对我,对刘家,娇娇会恨你的!咳咳咳!”
“欺人太甚?好!一个个都说我欺人太甚!我衔月宗主孟临宵本就不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言罢,他大步向坟冢走去。
刘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一把将男人的双足抱住,却被对方一脚踹了出去,疼的他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命丧当场。
眼看人已经走向坟冢,他不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脸上,反叫他一个哆嗦。
猛的睁开眼睛,是一位身着红衣,妖媚且柔美的姑娘。
才被炸药炸过的陵园内烟雾模糊,骤然出现这样一个女人饶是刘昶见多识广还是不由的汗毛倒数。
“姑娘是……”
“瞧你这熊样,咋地,被奴家吓的尿裤子啦?”
红狐仙儿话音刚落就一把抓住他胯下的关键部位,刘昶登时魂飞魄散,挣扎着挪转到一旁,与红狐仙儿拉开距离,气喘吁吁。
红狐仙儿挑着鬓边一缕卷发,媚态横生的看着他:“你是坏男人吗?你背叛过女人吗?你玩弄过女人的感情吗?你有妻儿吗?”
刘昶浑身一个激灵,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谁知下一刻,红狐仙儿又瞬间出现在他近前,二人的鼻尖不过一指之距!她身上腻人的甜香直勾勾的往他鼻子里钻。
“这几个问题不好回答?好,那奴家,就问你下一个问题~”红狐仙儿冲他哈了一口带着甜香的雾气:“你妹妹,刘娇娇,也就是我们宗主夫人,真的死了吗?”
“说话啊~”红狐仙儿又冲他抛了个媚眼,见他一直向后缩着,干脆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正面正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