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沈玉凝摇头:“不,不可能有人……里面怎么会已经葬了人……不可能……”
她若是刘娇娇,那她还活的好好的,里面怎么会有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测?
从始至终,她跟刘家,跟刘娇娇就不曾有过一分一厘的关系!
是她,是孟棠,是他们在那个幻想出来的梦中不愿醒来。
刘娇娇早就已经死去,她已葬入刘家陵寝,已经睡在那具冰棺之中。
她颤抖的呼出一口气,手脚冰凉。
白禹又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其实,吟风把孟宗主叫出去有一会了,他现在还没回来,兴许是已经接受了亡妻已死的事实……”
“是吗……”
“对啊,他平日里不常疯言疯语,说他妻子尚在人世吗?眼下证据确凿了,他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不过属下以为,起码以后不用看他发疯了!”
沈玉凝抱紧自己的双膝,手指捏紧又松开。
她迫切的需要看到那扇门被推开,看到孟棠进来,哪怕只是单纯的来看她病的如何也行。
但那门却闭的死紧,一点动静也无。
“我去找他,”她先坐不住了:“我去问问。”
踩在地上,双腿发软,却也顾不得那许多,披了孟棠那件大氅就要出去。
白禹连忙拦住她道:“这时候了,盟主还是看不清吗?早先他以为小包子的娘没死,还能发疯将您当成亡妻,如今坐实了,他哪还会将您放在眼里!”
“那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推开白禹,她要去开门,想了想,回头又灌了一杯茶水。
她怕自己一会激动之下说不出话,反而显得丢人。
结果刚出门她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孟临宵正长身立于她的门前,看向一楼黑漆漆的大堂,如此专注,却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心头冒出一丝小庆幸,却又因这背影太过冷漠而慢慢缩了回去。
“临宵?”她轻声唤人,对方似乎没有听见。
她走上前去:“临宵,我听白禹说你一夜未睡,一直在陪我。”
男人向她看去,不知是不是熬夜的缘故,眼底布满血丝,然而人却没什么表情。
那一刻,才因高热而燥火未降的她,竟觉得周身发寒
“好些了吗?”男人开口,喉头略有些沙哑。
“好多了。”
“好好睡一觉,”他道:“明日可以启程了。”
“好……”她有一瞬间的动摇,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回去睡上一觉,明日的太阳不还是要照样升起吗。
可她,确确实实又做不到。
“我听说,刘家老太太去世了。”
“嗯,”男人轻声说道:“在我们去涟水坞的时候。”
“你伤心吗?”
男人缓缓摇头:“我曾将她视为亲人,但她与我有夺妻之恨,我不伤心……更何况,这世间荣华她已享尽,如今的刘家已是日薄西山,她死了,倒是免于受罪。她也不必亲眼看着刘家败落,毕竟这对她而言,要比死还要痛苦。”
沈玉凝舔了舔唇:“我是说……知道那坟墓是真的,你伤心吗?”
男人没有说话,却能看得出来他眼眶愈发红的厉害。
沈玉凝点点头:“坟墓是真的,我是假的,看来这段时间的误会解除了啊!”
她忽的笑了起来,因燥火的缘故,她的脸颊还在微微泛红。
“孟宗主,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她笑颜如花,眼底闪着晶莹的泪光:“你原本还在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我就是她,如今真相摆在面前,你很失望吧……我真的不是她啊。”
“不要说了。”
“说说呗,说开就好了啊。”
强自忍着鼻头的酸涩,她再次问道:“如今知道我不是她了,你该如何?我又该如何呢?”
男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她却没了继续等下去的耐心:“看来,这几日的温柔,也是假的。”
她抬起袖子,最终掩下没能藏住的泪水。
“今晚,辛苦孟宗主了,早些睡吧……”
男人张了张嘴,拧眉看她进了房中,欲言又止。
白禹亦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房门闭紧。
沈玉凝回到房中就将自己埋在了一堆被褥之中,她虽未发出声音,但白禹看的出来她在流泪。
“盟主不要哭,属下就算拼死也会为您讨个公道!”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沈玉凝连忙叫住:“回来!”
白禹回头,果然看到她的眼睛红肿的好似核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