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不都招了吗?”纪筎笑道:“孟宗主,咱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你说说,好端端的,你开这门做什么?我早就说过了,今天,所有人,都得死的,在里面是个死,出去,也是个死!”
“好,那我便先送你上路!”
话音落,手上软剑便如毒蛇吐信一般直逼纪筎而去。
几乎只在瞬间,纪筎便被他一剑贯穿心口,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孟棠,随即痛苦倒地,鲜血很快铺满了身下。
“大——”纪辛元惊了一跳,第一时间抓住纪筎,却又牙关紧咬:“不!你根本不是我大师兄!我大师兄早在那日就已经死了!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了他!为什么!你说!你说啊!”
然而纪筎却没看他,依旧求助一般望向孟临宵,张口的同时,嘴中呕出鲜血:“宗主,若你气我隐瞒,那你这一剑,也该出气了吧,你,你让秦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沈玉凝看向秦刚烈,却看到对方已经背转过身,假装自己不曾看到这些。
而那个被他求助的男人却施施然甩了甩剑上的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我不是武林盟的蠢货,懒的继续受你愚弄,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去了地府如何向纪飞玄和提云女侠赔罪!”
“可,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江湖,整个天下,我,我如此赤忱!”
“愚不可及!”
“我……”纪筎见求他不成,又去求纪辛元:“辛元,师弟……那日我知道你回来了,我,我没有杀你,我本意也不想杀你……师弟……盟主……”
话没说完,他又呕出血来,脸上青筋凸起,痛苦万分。
“盟主,你,你救我……我把我知道的,都,都告诉你,盟主……”
沈玉凝道:“你说。”
“沈盟主,”孟棠将她打断:“这种时候还想当烂好人?”
“我倒要问问你孟宗主,你这样迫不及待的要杀人灭口,莫不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盟主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孟临宵便是这魔宫的枭首!是这一切的主谋!”
他斜睨一眼沈玉凝,对上她拧紧的眉头。
纪筎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最终也没了声息。
大殿的门虽然开了,但众人却没有半分喜悦,气氛沉的可怕。
叶行云没好气道:“孟宗主何必说这气话,你既然愿意耗费气力开门,便可洗清自己!如今倒好,人杀了,背后主谋也没问出来,岂不更加坐实自己!”
“这江湖很大,并非所有人都像武林盟这般蠢。”孟棠道:“姑娘武功不行,不想见识也这般浅薄。”
“你!”叶行云被他气红了脸,握着剑的手也在颤抖。
“西北王。”沈玉凝道:“外面来的,是西北王吧?”
白禹:“盟主……您可以不加这个‘吧’……”
她蹙眉:“不好意思,我说的时候没注意……”
孟临宵戏谑看她:“你如今倒聪明了。”
言罢,又对门外:“来的可是周柏!”
他以内力将这句话送出门外,看上去,方才开门时耗费的内力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很快,门外传来应答:“哈哈哈哈!二公子!好久不见!我还在想您到底什么时候认出属下!”
“周柏?二公子?”吴青玄脸色微变:“外面那个莫非就是西北王麾下第一猛将周柏?!那你……”
什么西北王,什么周柏,武林中人对这些朝中之事不甚了解,只知晓个大概。
但吴青玄不同,他祖上为官又住在京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牵扯。
“你是孟朝暮的儿子?!”他又倒抽一口冷气:“难怪……啧啧,这世间之事,还真是不好说啊……孟朝暮的儿子竟然做了衔月宗的宗主?”
孟棠没回应他的问题,只对门外的人说道:“怎么,我若认不出,你是打算让我死在这吗?”
“不敢不敢,以二公子之资,要想全身而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我周柏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哈哈哈!二公子,快些出来吧,我自禹城关取了好酒,等你痛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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