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看门口闪过一片衣角,疑惑问道:“秦妹妹?为何不进来?”
白禹也踮脚看了看:“会不会是翠微山这哥几个都没穿衣服,秦姑娘害羞了?”
翠微山那几个光着膀子的弟子们这才意识到失态,纷纷避让一旁。
白禹又发出一声憨笑:“秦姑娘一门心思都在孟宗主的身上,面对其他衣衫不整的男子确实会叫她困扰啊!”
孟棠却扫了沈玉凝一眼:“你想多了。”
纪辛元想到那日三金对她的折磨,略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秦姑娘,盟主和在下都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进来说话吧。”
秦刚烈这才磨磨蹭蹭的从门外进来,她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又这样羞答答胆怯怯的样子,愈发让众弟子生出保护的欲望。
“秦妹妹这样还真是少见,”沈玉凝打趣:“别说孟宗主看了心疼,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要心疼了!”
纪辛元干咳道:“沈大哥,你又……孟浪了……”
“哈哈哈!”三金忽而笑了起来。
那秦刚烈好像被这笑声刺痛一般,脚步一顿,连忙躲到孟棠身后。
“你笑什么?”孟棠蹙眉看人。
三金笑道:“我只是觉得盟主虽和师妹相识多年,可到底还是不了解师妹,师妹从小就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脸红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说,就连孟棠也不由回头向她看去,却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仓惶和惊惧,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纪辛元又连忙转移话题:“孟宗主,神医在为童掌门验尸,不叫我们任何人插手,咱们还是先等等吧。”
言罢便示意少阳弟子给他搬椅子过来,那弟子十分机灵,抱了两张椅子就放在了沈玉凝身旁。
武林盟主:???
少阳弟子:盟主不用谢!
沈盟主想换个位置,但转念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为何要换位置?
于是,坐的更端正了!
孟棠坐下后也没看她,只端起少阳的茶浅尝了一口,又重新放下,他就不该对这茶水抱什么希望。
一旁的秦刚烈难得安静,也坐在那里慢慢品茶,谁知刚喝了一口面前就送过来一只空杯。
坐在她身侧的三金笑嘻嘻的看她:“师妹,给师兄倒杯茶吧,多年未喝你倒的茶了。”
秦刚烈微有些犹豫,但对上师兄含笑的眼睛又连忙接下茶盏,为其斟满。
“多谢师妹,对了,师妹什么时候回墨阁,我和师父这几年可想你了。”
“待年底,我一定回去探望师父和师兄……”
三金却有些不满:“别啊师妹,如今墨阁的人越来越少了,你不在我们跟前侍奉总觉得空落落的。”
墨阁三千弟子,遍布四海之内,墨茴都未必能记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徒弟,缘何会因少了一个她就觉得空落落的。
“我还想跟在孟宗主身边多长长见识,历练历练!”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给孟宗主添麻烦吗?”三金忍俊不禁:“你自幼蠢笨,学什么都慢,人家孟宗主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才把你留在身边,你那点医
。术,多年未有精进,说出去都有些丢人。”
在座虽然人不多,但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说别人,起码她沈玉凝和孟临宵就各分半壁江山。
一个姑娘家,还是一个素来自命不凡的姑娘家骤然被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翻出底细如此贬低,她的脸面如何过得去,此刻红的竟要滴血一般。
一边又迫不及待的解释道:“谁说的,这些年我也进步了许多,我也并非师兄说的那样不求上进……”
“对,是进步了许多,恐怕也就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吧?别再让衔月宗笑话咱们墨阁不务正业了。”
孟棠毫不客气道:“是有些不务正业。”
言罢又扭头看向这师兄妹,谁知他刚要继续说,一只算不上大的手就将他的手攥了结实!
沈玉凝几乎是一脸祈求的向他看来,甚至还飞快摇头:求你闭嘴好吗?
男人挑眉不解,似乎不太想闭嘴。
沈盟主只得又一顿挤眉弄眼:你那张毒舌一开口直接能要秦刚烈半条命!
孟宗主毫不客气的将手抽了回来:“就是不知你所说的正业是什么?”
三金到:“墨阁悬壶济世,不分畛域,自然是以治病救人为第一要务,每一位墨阁弟子首当其冲该精进的都是自己的医术,而不是……”
“你说的对!”沈玉凝连忙打圆场:“可秦妹妹在衔月宗的也为孟宗主排忧解难,别的不说,宗主的儿子……”
“你说的不对!”孟棠冷哼,直接将这位武林盟主的话打断:“你还没当上墨阁的阁主呢,就要为你师父改立阁规?你师父墨茴眼高于顶,只热衷于疑难杂症来装扮自己的神医美名,从未将寻常性命放在眼里,任其自生自灭,毫无悯人之心!这就是你的说的悬壶济世,不分畛域?!”
“我……”三金急了:“宗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人都知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误会?若非他看人下菜,我又怎会误会?当年,我若提前知晓秦姑娘是墨阁弟子,便绝不会叫她插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