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们,不认识你们!”韩清清急的要命,又去向纪年求救:“年哥,你不会真信了他们的胡说八道了吧?你不会不管我了吧?年哥!”
“我……”当着莫提云的面,纪年哪敢说什么。
沈玉凝干咳:“方才急着要跟叔父划清界限的是你,这会儿又来求叔父还是你?你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清清……”牧流冰说着又蹲下去看她拉着的幼子,那孩子哭过闹过,此刻只余惊吓。
“这孩子……可是我的孩子?”
不待韩清清回答,沈玉凝继续拱火:“别说,还真像!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大家伙的代言人白禹连忙附和:“没错没错,真像啊!”
韩清清脸色煞白,用力一把将牧流冰推开:“我都已经离开君北了!你为何还要找来!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呢!难道你真要叫我与你吃糠咽菜吗!”
“我……”牧流冰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我怎么舍得叫你吃糠咽菜,我之前尚未与你解释,你就……”
“牧流冰!你若对我还有情意就放过我吧!我早已和纪掌门互通心意,你何必来拆散我们!”
“清清,难道你对我真的如此绝情……那这孩子……”
两个人在这边纠缠不清,莫提云也是看的眼烦心乱,一把将纪年从地上提了起来:“你是要留下,还是跟我回去?”
纪年身心皆遭重创,此刻更是六神无主,哆嗦着嘴唇竟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气的莫提云又一把将人丢在地上:“我就不该再对你抱什么希望!”
纪年只管捂着脸哭泣:“云娘,我对不住你,我这般负你,你却还能容我……清清,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这样骗我,这样骗我……”
“年哥,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云娘……你一剑杀了我吧!省的叫我这般痛彻心扉!啊!”
他好一番捶胸顿足,若非纪辛元拦着,莫提云真要提剑杀人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忽而一个身着蓝衫的少阳弟子从山上连滚带爬的冲到众人面前。
他双目失焦一般原地转了数圈才找到莫提云,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去,匍倒在地!
纪辛元连忙将人拉了起来:“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那弟子一张口又硬生生憋住,扭头看了一圈众人,哆嗦着手在莫提云掌心写了几个字。
莫提云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弟子,后者又飞快点头,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一般。
“走!回去!”
莫提云一声令下,手握双剑快步往山上去。
纪辛元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也知道非同小可,求助般看向沈玉凝。
“沈大哥?”
“我跟你一起!”
“嗯!”
沈玉凝与孟棠也再次上山,刚到山门便见少阳派许多人乱糟糟的等在门口。
“我娘呢?”
“师母去了停云居,师母说让少掌门和诸位贵客先不要轻举妄动……另外,安置好掌门……”
纪辛元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稳
。下心神,命人将纪年抬去诊治。
孟临宵看了秦刚烈一眼,后者叹了口气:“那什么,纪少侠,小女子师从……”
“那就有劳秦姑娘了!”
这纪辛元还真不见外,秦刚烈又叹了口气,跟着纪年去了厢房。
众人被纪辛元领回神霄殿等候,再回少阳派,沈玉凝注意到这里的人哪还像她走时那般轻松可爱,一个个满面肃容,不苟言笑,恍如都知道少阳遇上了大|麻烦。
她刚在椅子上坐下,小包子就过来与她挤在一处。
“咱们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小包子疑惑:“是因为牧先生的事吗?”
“额……不是……”她看了一圈,没看到牧流冰和红狐仙儿等人,又去问孟棠:“其他人呢?”
“牧先生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红狐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便没叫她过来。”
“哦……”
孟棠又疑惑看她:“你走的时候少阳派发生何事?”
“你刚走我就走了,若是那时候发生的,婶婶也不会下山吧。”
“嗯……”
沈玉凝又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们这个牧先生跟那个韩清清是什么关系?”
“她原是牧先生的妻室。”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听孟棠说出来还是让人惊讶,尤其是纪辛元,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老爹还会做出夺人妻室的事来。
“说说?”沈玉凝又道:“左右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也没什么事儿,孟宗主索性为我们解惑?”
孟棠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牧先生祖辈本是武将出身,先帝去后全家辞官还乡。而那韩清清原在戏班子长大,与人私奔被戏班子追缉捉拿碰见牧先生向他求助,如此一来二去就相识相知结为夫妻。”
孟棠话说的简短,但信息量大,听的众人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可爹说,她……是行走江湖的侠女……”纪辛元有些不确定道:“貌似是有些功夫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