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却不无委屈的看着他道:“不是要喝酒吗?不是要赏月吗?这会儿怎么还赶人走了呢?”
“沈玉龙!”
看他是真的急了,沈玉凝心情大好,又将手往他怀中探了探,忽而想到那夜她被某人拉着睡了一宿也是这个姿势。
谁能想到今天还是这个姿势,却是她在欺负他?
沈盟主有点得意忘形了:“宗主,问你个事儿。”
“何事!”
男人以余光看向那只伸进他衣中的手,不管她是故意的或是不小心,若那虫子跑了出来,他定要将这人从房上扔下去!
“娇娇是谁?”
他错愕间抬眸,看向武林盟主那双氤着月色的水眸,甚至还看到她又逼近几分。
“娇娇是谁啊?宗主?”
像是故意和他玩闹,但沈玉凝嘴角的笑却十分僵硬,兴许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竟如此在意这个问题。
“与你何干……”
孟棠抬手推她一把,竟轻松将人推开。
沈玉凝收回那只作恶的手,掌心摊开,却是一片不知从何处落下的碎叶。
她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虫子啊?”
孟宗主的呼吸不由加快几分,甚至比方才还要慌乱无措。
他一把抓住沈玉凝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快要捏碎她的骨头。
后者吃痛却又不敢挣扎,依旧处之泰然道:“宗主这是怎么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孟棠低声逼问着她,眸光冷锐如冰:“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谁让你问的!你到底是谁!”
“我问你什么了?怕虫子?”沈玉凝暗中抽了口冷气,索性急中生智,抬脚向他踢了片瓦砾:“小心毛毛虫!”
男人果真将她松开,顺势避到一旁。
肩膀吃痛,沈玉凝没想到拿虫子吓唬他的代价竟然这么高,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我是谁,那晚在白露厅孟宗主不是早就问过了吗!”
肩上的疼痛险些让她落下泪来。
但饶是如此,她这个冒牌的武林盟主也只能兀自强忍着疼痛。
孟棠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定了定神,他垂眸避开沈玉凝的目光,整理了一下外袍。
“你堂堂武林盟主,使这些卑劣手段还真是让天下耻笑!”
“我……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大男人还记仇,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娇娇,是小包子的娘吧?”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你说的啊!”
“我何曾说起!”
沈玉凝负手,故作神秘道:“也是,那天晚上你在秦姑娘的催眠术下睡去,梦中说了什么你又如何知晓。”
孟临宵瞬间闭嘴,拧紧眉头似在回忆那晚他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但那晚他受伤之后疼痛难忍,秦刚烈催他入眠才稍微缓解,他什么时候握住了沈玉龙的手腕他也无从知晓,说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
“我,还说了什么?”
“你说的可多了,”沈玉凝叹了口气,故作同情道:“你说你特别特别喜欢娇娇,除了她,这世上你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还说恨不得跟她一块去死……”
“够了!”将她打断,孟棠斥道:“不要再说了!”
沈玉凝抿了嘴巴暗中偷乐,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报复,但看他痛苦也算是间接为自己的肩膀报仇了!
孟棠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盟主还是回去吧,这酒,待到伐魔之日再喝不迟!”
“……”
沈玉凝悄悄看了眼地面,咕嘟咽了口唾沫。
所以,是只管提上来不管带下去吗?
那她堂堂武林盟主此时如果说轻功不佳,会不会显得十分丢脸?
应该不会吧?毕竟也不是人人都会轻功,有些人还只会轻功不会武功呢。
盟主也是人,盟主也是肉体凡胎,盟主也有打盹的时候。
所以!我,不会轻功!
然而!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呵,我回去很方便,跳下去就行,倒是宗主你……”
她往山庄后头努努嘴,那意思是要送客。
孟临宵这一晚上本就被她折腾的心力交瘁,此刻也不愿再与她周旋,转身便向翠云楼的方向掠去。
“宗主走好啊!”沈玉凝想了想又补充道:“有空再来玩儿!”
随即,她看到某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盟主!”白禹也从房中跑了出来:“走了?”
“走了!”她吃痛的揉揉肩:“那两个呢?”
“也走了!”
沈玉凝点头:“先把我弄下去!”
白禹要飞身上屋顶,沈玉凝却连连叫停:“你别上来!授受不亲!”
“什么?”白禹气的险些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