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念娘亲的悲伤中走出来就好了。
可惜……
哎?他瞬间坐直打起了精神:“沈叔叔就很好!”
“阿嚏!”
沈玉凝觉得自己八成是着凉了,天一亮就开始打喷嚏,如果不是着凉,那一定是背地里有人在算计她。
白禹敲门进来见她已穿戴妥当便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桌上:“才从后厨拿来,盟主快喝了吧!”
“有没有好好谢谢你那胸大臀翘的厨娘?”
白禹委屈的不行:“属下是付了钱的!整整三文!”
“三文?”沈玉凝端着那药就对他发出质问:“你就让本盟主喝三文钱的药?”
“若病的是属下,别说三文了,一文属下都不舍得花!”
看他这一脸委屈的样子,沈玉凝忍下将药泼他一脸的冲动。
摊上这么个抠门属下真是耽误她闯江湖的进度!
捏着鼻子将那苦不堪言的药灌下去,沈玉凝命他帮自己把身上的暗器机关装好。
“盟主,今日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你觉得谁能赢得《先帝遗册》?”
“很难猜吗?”沈玉凝紧了紧大腿内侧的机关盒:“肯定不是鸣金台上的人。”
如果在武林大会胜出就能得到《先帝遗册》,那她哥也不会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了。
“对了,江啸谷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去查?”
白禹一脸委屈道:“属下真的已经尽力了,属下把无垢山庄翻遍了也没找到江啸谷藏起来的人,盟主你说长达镖局满门被灭会不会和江啸谷无关?毕竟衙门都没找到半点证据。”
“衙门并非是找不到证据,只是一群尸位素餐之徒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无垢山庄在江南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衙门也要卖江不沉几分薄面。
这事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她知道了,作为武林盟主也当为武林除害,毕竟,哥哥若还活着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穿上外裳,将手腕和腰间的绑带系紧,带着白禹出门。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明光熠熠。
因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鸣金台内外都围满了观战的武林人士。
弃影楼上,孟临宵已到多时,旁边各派掌门正在因为是否要和他搭讪而挣扎犹豫。
待看到盟主来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毕竟接待贵客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无所不能的盟主来做方显专业诚意!
但沈玉凝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北方贵客,和秦刚烈小包子打了声招呼,径直在自己宽大的椅子上坐下,撩了袍子便晃起了二郎腿。
孟宗主扫了一眼她的动作有些不忍卒视,只得将目光转了回来。
就在这时,楼下鸣金台,江不沉击鼓,宣布最后一日的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武林大会到了最后一日,剩下的皆是赢到最后的高手。
高手过招,有人力拔山河如猛虎下山,有人轻功卓绝神乎其技,有人使剑,有人使拳,无一不使出了看家本事,哪还像前几日那样在意下手轻重,只奔着一个赢到最后的目标去的。
众人看的屏气凝神,沈玉凝亦难得严肃。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突然打断这比试,兴许是邪教魔宫再来捣乱,也许是杀害他哥的人又来杀她。
再或者,她身边坐着的这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以及这位摸不清楚底细的衔月宗主都会成为今日的变故。
就在她专心致志之时,一只手忽的摸上她的胳膊,她登时一个激灵汗毛倒数险些蹦起来。
好在身为盟主的稳重让她硬生生忍下,扭头看向摸他的人道:“秦妹妹,你不摸孟宗主摸我做什么?”
秦刚烈没好气的拍她一把,又冲她勾勾手指。
顶着众多掌门‘嘿嘿嘿’的笑脸,沈玉凝往后靠了靠,把耳朵递过去。
“沈大哥,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你有个妹妹?”
“你也没跟我说过你有几个师兄弟啊。”
秦刚烈暗中掐了她一把,沈玉凝倒抽一口冷气道:“女孩子这么凶做什么?”
秦刚烈噘嘴:“要你管!”
言罢推了他一把,自顾自抱着双手生闷气去了。
沈玉凝十分的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开始问起她来了?
正兀自纳闷,就听身后小包子说道:“这个人怎么赢了?”
莫说是他,就连周围的一众掌门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罗掌门,你这徒弟运气可真不错!这都能赢?”
衡山掌门罗大海冷哼道:“行走江湖,除了功夫可以傍身,其他的,不全得指望运气吗!”
众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