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言知乐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
她一动,厉正则也睁开眼。
他倒是睡了一会儿,但是一直在做梦,云里雾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醒来后疲惫不堪。
“早安宝贝,想吃什么,我去做。”
厉正则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言知乐扭头看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脸疲倦,一看他就没睡好。
她心疼自己的男人,转身将他重新按在床上,“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我跑完步回来在路上随便买点。”
“外面的东西不卫生……”
“那我一会儿去对门报饭,你睡吧,回来我叫你。”
厉正则平日也有运动的习惯,但他的时间并不如言知乐这样固定在清晨,尤其是自从两人同居后,他早上要起床做饭,清晨根本就没时间运动,所以他的运动时间就改在了下午或者晚上。
“今天不做早饭,那我跟你一起跑步吧。”
他们很少一起运动,她说两人一起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根本就没心思运动了,加上她的运动时间在早上,他是真的有心无力。
不过今天不用做早饭,倒是可以跟她一起。
言知乐摇头,重新给他掖了掖被子,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你哈欠连天根本不适合运动,睡个回笼觉白天才有精力工作。”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嗯。”
此时刚过五点,天还黑着,小区里静悄悄的。
言知乐在楼下做了热身后,设定了跑步路线后,便跑着离开小区。
她从小跟着裴公习武,裴公对她要求极其严格,五更鸡鸣必须起床练武,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一开始她也哭闹喊累,每天一道早起就闹情绪,后来慢慢习惯了,一天不晨练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
唉,又好一阵子没见师父了,他老人家一向神神秘秘神出鬼没,不知道现在又在哪里。
正想着,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突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言知乐顿时就笑了。
“师父,我刚还在想您呢,您的电话就过来了。”
那端,裴公哼了一声,“少哄我开心!你要是想我你早给我打电话了还用等我给你打?”
“主要是咱师徒俩心有灵犀,我还没来得及打给您,您的电话就过来了。”
裴公那边似乎在喝水,过了几秒钟才又开口:“听说你跟家里人吵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她昨晚上因为什么失眠吗?
言知乐问道:“师父,您老现在在哪儿?”
裴公回:“世界的另一端。”
“那您可真是千里耳!”
裴公笑了两声,骂道:“小混蛋,你皮痒了是不是?”
“你别光说不行动,有本事你回来!”
“下个月就回。”
“真的?”
“假的!”
言知乐撇撇嘴,眼眶一热,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哭啦?”裴公笑呵呵的声音传过来,“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不要你管!”言知乐用力抹了把眼泪,“反正我现在就是没人疼没人爱还惹人嫌的可怜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