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乐轻飘飘一句话,却犹如惊雷,炸得屋里的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
“都怎么了?”言知乐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大家,轻轻扯了下身边厉正则的衣服,“我说错了什么吗?”
厉正则摇头。
没错大家为何这样的反应?
言知乐蹙眉,“那到底怎么了?”
厉正则轻吁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这对瓶子是赝品?”
言知乐点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又改口:“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或许我那儿的是赝品。”
“你……”厉老爷子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地指着言知乐,“你的是从哪儿来的?”
“我师父给我的。”言知乐皱皱眉,“他说等哪天我缺钱花了,可以卖了换点钱,所以应该是真的吧?我师父他应该不至于给我个赝品吧?”
怀疑的语气,面上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住的傲娇,这哪儿是怀疑,分明就是炫耀!
厉老爷子收手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贺沛然坐到他身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你别着急,这东西我们是从拍卖行买的,真要是赝品,他们是要给我们赔偿的。”
“我在乎的是这点钱吗?”厉老爷子都要哭了,“我整整十年的心血啊!我的脸面啊!”
这对瓶子,他每天精心擦拭,谁都不舍的让碰一下,家里但凡是来客人他都会炫耀一番,十年啊,整整十年!
他擦拭了十年,宝贝了十年,炫耀了十年的东西,现在有人告诉他,这是个赝品!
“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你心爱了十年的东西是个赝品?你就是太好面子,好了,别在这里净想些没用的,跟我去院子里走走。”
贺沛然软硬兼施,将厉老爷子骗到了院子。
客厅里安静下来,言知乐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小声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厉正则一下子将她紧抱到怀里,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两眼放光,“瓶子可不能随便就送人了,值不少钱呢!爷爷要是真喜欢,可以亲情价卖给他,市场价打个九折就行。”
“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现在很缺钱,我刚创业需要资金,你上学需要钱,我们今年结婚,哪样能离了钱?爷爷要真买,就一口价五千万给他。”
一旁,厉冠清听得那叫个火冒三丈,“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连你爷爷都算计!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抢!”
厉正则“哼”了一声,“在商言商,爷爷也可以不买,或者你有钱,你买了孝敬你老子。总之,你们想白拿,门儿都没有!”
“厉家真是白养了你三十年!白眼狼!”
“厉家是养了我没错,但可没三十年,小叔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多半,还都是我给你的。”
“你……”
厉冠清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力反驳。
厉正则说的没错,现在厉家拥有的这些财富,有一半多都是他创造的。
自厉正则接手家产业后,将整个家族的财富值翻了一倍多。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厉冠清承认自己很没出息,不敢说那句“是你的有本事你拿走啊”,谁不喜欢坐拥金银山?
担心叔侄俩一会儿吵起来,言知乐出声转移话题:“今天还去滑雪吗?”
话音刚落,只见贺俏俏脸色惨白地出现在门口,张嘴叫了声“阿则”后,整个人不受控制,一头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