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厉正则叹了口气,低头在言知乐额上亲了亲,“不生气了,赶紧睡吧!”
“你骗人!”言知乐声音里带了些哭意,“你明明还在生气,搁平日,你巴不得我对你投怀送抱,好把我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可现在你却对我很冷漠。”
言知乐抽噎了一下,鼻音也重了起来,“厉正则,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不爱我了……”
她如今真是越来越戏精了,不学表演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厉正则很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伸手将床头灯打开。
两人面对着面,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流出的泪,说她戏精一点都不夸张。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言知乐小声抽泣,一言不发。
言知乐哭了半天也不见他安慰自己,顿时觉得没意思,两只手左右开弓抹了两把眼泪,红着眼坐起身,骑坐在他身上,扁着嘴与他对视。
“不哭了?”
厉正则伸出手又给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以后能不能来点新鲜的?你不腻,我都腻了。”
“说你不爱我你还不承认,你都腻了。”
言知乐嘴一撇,又要哭了。
“又来是不是?”厉正则不但头疼,心还特别累,更委屈,“要你,你说我太折腾,想着今晚太晚了不要了,你又说我不爱你。周小六,你想让我怎么做?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危险!
危险!!
脑中警铃大作。
言知乐当即摇头,从厉正则身上下来,一骨碌躺了下来,“你说得对,太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厉正则嗤了一声,咬牙切齿:“周小六,你给我等着,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好怕怕!阿则你又凶人家……”
“闭上你的嘴,睡觉!”
厉正则气呼呼地关了床头灯,将人朝怀里扯了扯,闭上眼。
言知乐这会儿毫无睡意,一双手很是不老实。
“阿则,你穿着睡衣睡觉不舒服吧?我帮你脱了哈。”
嘴里说着,手上也跟着行动。
厉正则深吸了一口气,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不想睡是不是?那就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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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言知乐在一阵急促的铃声中睁开眼睛。
腰酸背疼,腿抽筋儿,浑身还没一点力气。
这一切得益于凌晨跟厉正则大战那三百回合。
都是她自找的,难受也得爬起来,今天还有事要出门。
昨晚吃饭的时候阿姨打来电话,说今天她和姨夫去看林琳,想让她跟一起。
时间约在上午十点,现在林父和林母的车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小区了。
言知乐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
一抬头,看到客厅里有个人。
俞浩见到她笑着打招呼,“老板娘好,我找老板签个字,马上就走。”
言知乐点头,没看到厉正则,“他人呢?”
“老板在厨房。”
厨房里,厉正则还没做好早饭,他今天也起晚了。
知道她今天要出门,他有些手忙脚乱,“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就开饭。”
“不着急。”言知乐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轻轻蹭了蹭,舒服得像只慵懒的猫儿,“阿则,等我年龄到了,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不喜欢这种没名没分的日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