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乐转身走了。
经过地上的衣服,她弯腰捡起来,从裤兜里把他买的那盒套掏出来,走向门口。
到门口停下来,看着他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又气又想笑。
见她回头看过来,厉正则再次张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把嘴给彻底闭紧。
“只给你一分钟时间,过期不候!”
言知乐转身出去,回到床上靠在床头把玩着手里这盒套子。
明明面颊绯红却偏要表现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来。
卫浴室内,厉正则愣了足足三十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他掐着时间出来,出来的时候腰间多了条浴巾。
言知乐觉得他这简直举动用一句粗俗的话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或者是盗马贼挂佛珠,假正经!
这一夜,心里那块空虚的地方终于被填满。
天生的,本能的,原始的躁动,终于在东方的天空泛起白光的时候,渐渐平息下来。
身体上的巨大欢愉是曾经所没有经历过的,是那样的满足和愉悦。
厉正则看这怀里累到极点终于昏睡过去的人儿,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个轻吻。
“六儿,我们会结婚的,对吧?一辈子在一起。”
怀里的人像是听到了,又仿佛没有,只是迷迷糊糊嘤咛了一声,小脸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沉沉地睡去。
厉正则一夜没睡,睁眼到天大亮。
夜里的时候,她说上午有课,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在七点半的时候叫她起床,他答应了,她还不信,大概是觉得他这人是一点也不可信了。
昨晚上身心是得到了极致愉悦,可付出的代价却是在她心里的诚信。
她说如果他不叫她害她上课迟到,今年也就开这一次荤了,下次开荤到明年再说。
他哭笑不得。
虽然很想有志气地说一句,到明年就到明年!
可到底是知道自己什么德性。
没开荤尚好,开过之后,食髓知味,岂是想忍就能忍的?
他对自己嗤之以鼻。
现在六点半,她还能再睡一个小时。
厉正则小心从床上下去,穿了衣服去厨房做早饭。
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早上都跟着常山学做早饭,周末学做午饭和晚饭。
一个月下来,做出的东西,他觉得总算是能入口了。
时间还算充裕,他熬了红枣小米粥,粥在锅里熬着,他开始准备菜。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
七点半他去叫言知乐起床。
她没睡好,红着眼坐在床上拿眼睛瞪他。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今晚我们少做两次。”
“你今晚还想做?想得美!”
言知乐掀开身上的被褥盖在他脑袋上,赤脚去卫浴室洗漱。
十分钟收拾好,她走出卧室。
厉正则已经把早饭端到餐桌上。
言知乐站在餐桌前,三两下把两个煎蛋塞进嘴里,转身就要走。
厉正则拉住她,“时间还早,你慌什么?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言知乐把手腕伸到他面前,“八点上课,大哥!”
厉正则把她摁坐在椅子上,“那还有十几分钟呢,到你学校也就五分钟,粥我在水里冰过了,正好能入口。”
他在旁边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言知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浑身酸疼无力,实在是懒得跟他斗嘴,只好张开嘴。
八分钟时间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
“你吃饭吧,我自己回学校就行了。”
厉正则坚持:“送完你我回来再吃。”
言知乐没再说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下了楼。
“骑自行车?自行车在校园里快些。”
言知乐无所谓,反正她只负责坐车。
厉正则把自行车解锁,言知乐骑在后座上,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闭上眼说:“我再睡五分钟,你把车骑到法学院第三教学楼下叫我。”
不放心,言知乐又睁开眼问:“你知道在哪儿吗?”
厉正则回:“知道。”
偷偷背着她,已经把整个法学院都转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找她接她的时候方便。
言知乐不再说话,安心趴在他的后背睡了起来。
尽管也才几分钟的路程,但对一个极困的人来说,就放佛睡了一个小时。
自行车到教学楼下,是七点五十八分。
八点上课。
好在是在一楼上课,不用爬楼梯。
言知乐萎靡不振地从车上下来,“你回去吧,我去上课了。”
曲木已经帮她把书带到了教室,并且占好了位置。
今天是公开课,好几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