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言知乐有些困,洗了个澡后就睡了。
厉正则晚上跟父亲喝了点酒,这会儿毫无睡意。
他看到言知乐来的时候带的行李箱放在门口,想着反正自己睡不着,帮她整理一下行李箱里的东西。
她带的是个大号行李箱,里面有不少衣服,还有鞋子,以及其他的一些用品。
厉正则将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挂在衣柜里。
看着被塞满的衣柜,他颇有成就感。
接着就是收拾其他零碎的东西。
一个小方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盯着这个小方盒子,好一会儿没眨眼。
不是不认识,也不是好奇。
而是惊讶。
他扭头看床上的人。
言知乐正好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睡得酣甜。
厉正则一时间有些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自己放进箱子里。
她曾不止一次明确表示过,不结婚不会跟他做那种事,哪怕他们前世是夫妻。
为防止自己把持不住,订婚后他就改了对她的称呼,叫她小孩。
试图用这种方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做禽兽。
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可她行李箱里突然出现一盒套,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暗示吗?
暗示也不行啊!
都忍了一年了,再有一年就可以名正言顺了,绝对不能现在放弃。
厉正则深呼调整好情绪,把这盒套拿起来,塞进衣柜抽屉里的最里面,又用袜子盖着。
做完这些他合上抽屉,浑身有些无力,仿佛刚才做了一件令人心虚的见不得光的事。
晚上喝的酒终于上头了。
厉正则快速把东西收拾好,洗澡睡觉。
海棠阁原本并没有多余的住房。
考虑到言知乐以后会经常过来,厉正则暂时把他原本住的大卧室中间加了个隔断,分成了两间房。
卧室不带卫生间,本来就五十多个平方,隔开后,两个房间也二十多个平方,空间并不显得拥挤。
言知乐住在里面,厉正则在外面,两人共用一个卫生间。
房间里,两人床头对床头。
一墙之隔。
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厉正则做了个梦。
梦里,他跟言知乐在做羞羞的事情。
醒来天已经大亮。
言知乐去跑步了。
厉正则平躺在床上,脸颊泛着红,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
他这一夜都在做春梦,醒来浑身虚脱,下面湿漉漉的,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这真的很让人难为情。
好在房间里现在就他自己。
又躺了半分钟,厉正则立刻起来,换床单,洗澡。
等言知乐跑完步回来,他没有任何异样。
“谢谢厉先生帮我把行李箱整理了,爱你~”
言知乐隔空送了个吻,“我去冲个澡,一会儿一起吃早饭。”
“去吧。”
厉正则去厨房看今早吃的是什么。
“少爷早。”
常山正准备把粥端到餐厅去,在门口碰到厉正则。
“什么粥?”
“红枣山药小米粥。”
“好。”
言知乐很喜欢这个粥。
厉正则又去厨房看了看菜,很满意。
“常山,辛苦了。”
常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少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大概是昨夜在梦里把压抑了许久的古欠望得到释放,厉正则今早心情很好,话也多了起来,“以后哪个女人嫁给你,会很幸福。”
常山才是真正的冰山脸,他扯了下唇角,没说什么。
但心里却说,我要照顾少爷,将来少爷有小少爷了,我还要照顾小少爷,没那个闲工夫去找女人。
再说,女人那么麻烦,他又是个特别嫌麻烦的人。
在厨房转了一圈后,厉正则又到院子里看了看自己去年栽的桂花树,已是夏季,树叶也长了不少,到秋季,大概会开一些花。
盥洗室内,言知乐洗完澡和头发后,拿起脏衣篓中的内衣裤,准备洗了。
翻衣服的时候,就翻出来厉正则早上丢进衣篓中的内裤。
拎在手里犹豫起来。
两辈子都没给异性洗过这种贴身衣物,婴儿都没有,更何况厉正则这个成年男人。
她不好意思洗。
倘若他们现在结了婚,她会学着适应。
但现在,过不了心里那关。
最终,言知乐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内衣裤洗完,拿着跑步穿的运动服还要昨天换下来的那身衣服,准备去洗衣房把衣服放洗衣机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