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如果拉得下不了床的人是我,你会很开心?”
尽管已经知晓答案,厉正则还是想确定一下,好让已碎的心彻底碎成渣渣。
言知乐看着他,认真道:“你该庆幸,我下的是泻药而不是毒药。”
厉正则哭笑不得,“好歹夫妻一场,师生一场,你就那么恨我?”
“做夫妻时,你害我不到三十岁就守寡。做师生时,你害我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难道我不应该恨你?”
这两条罪,不管哪一条拉出来,都是死罪。
厉正则卑陬失色。
他沉默地垂下脑袋,深深地忏悔。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两人旁边都坐了人,暂时没办法再交流。
公交车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学校。
言知乐等车里人下得差不多,这才慢慢站起身。
厉正则在她站起来的前一刻起的身,走在她前面。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装终于不再是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五岁,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蓬勃的气息,混在一帮学生里,竟丝毫没觉得违和。
记忆中他一直都是一副成熟精英模样,衣柜里是数不尽的黑色西装、衬衣。
以致于她都忘了,原来他也有穿休闲装的时候。
真是年轻又迷人。
言知乐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花痴。
当年嫁给他,有一半原因是他长得好看。
心跳突然就变得不规律起来,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烫。
她心虚地移开眼睛,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他。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下了车。
南省昨夜下了雨,今天也灰蒙蒙阴沉沉的,像是还有一场雨。
天气越发凉了,从温暖的车里一下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言知乐这才发现自己出门匆忙校服里面居然只穿了一件短袖。
好冷啊!
她用力缩着脖子,试图让冷风少往脖子里灌点。
厉正则回头看她,眉毛当即皱成一团。
“马上小寒你居然穿这么单薄,别仗着自己年轻不当回事,身体冻坏了,后悔莫及!”
他转过身一边用老父亲的口吻唠叨她,一边撑开自己的外套不经她同意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股暖意,瞬间将寒流驱散。
面前是男人温暖的胸膛,身后是他的外套和结实手臂的包裹。
真是暖和呀!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像是沐浴乳的味道,悄悄吸一口气,出奇的好闻。
言知乐有些难为情,又有些贪恋这个味道,这一刻的温暖。
但她又觉得,自己就这么任他抱着不做点不说点什么,是不应该的。
她吸了口气后仰着脖子看他,“厉正则,一阵子不见,你是越来越会耍流氓了。”
厉正则对她说的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明说。
他轻笑了一声,“这难道不是你给的机会?”
言知乐嗔怒:“不要脸!”
厉正则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要脸和要媳妇之间我肯定要媳妇,脸这东西,媳妇给了要,不给就不要。”
言知乐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不要脸的人,无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