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这是言知乐给出的建议。
厉正则当然是毫无疑义,且拍手赞同。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去做鉴定?”
“改天吧。”言知乐没有给他确定的时间。
她望着窗外出神,像是在想事情。
厉正则微皱眉,盯着她,“你连我都防?”
闻言,言知乐转头看他,“嗯,你明白就好。”
她面上并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严肃得让人心生不安。
厉正则忽然觉得她很陌生,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只好选择闭嘴。
而言知乐回答完他后,又转回头看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突然间就变得压抑紧张起来。
厉正则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看她此时浑身带刺恨不得将他扎得头破血流的姿态,他也不想缓和气氛。
他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接将她送回了周家。
到周家大门外,他停下车,也不主动跟她说话。
言知乐想事想得投入,没发现到家了。
还是门口保镖上前来拉开车门,她这才回神。
见她二话不说就要下车,厉正则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住她。
“你说,你为什么要防着我?”
这个问题不搞明白,他今晚肯定睡不着。
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心里藏不住半点事?
言知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可一点也不像先前那个永远都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男人。
不过,却比过去有意思了很多。
那时候的他,把一切都隐藏起来。
甚至在情事上,他也把情绪控制得极好,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仿佛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快乐。
现在,他终于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了。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猜不出来?”言知乐顿了下,“井宇那个人,你最好提防一下。”
直觉告诉她,井宇肯定有问题。
她大胆设想了一下井宇跟顾青峰认识。
然后,她根据自己所知道的,论证了这个猜测。
结果是,这个猜测居然合情合理。
归根到底还是那四个字,豪门纷争。
厉正则点头,所以她是因为井宇跟他的关系,所以才防着他?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再追问,那不就成他自认不够聪明了吗?
“真猜出来了?”言知乐问。
“嗯。”
言知乐满意点头,“好。”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大字,“周太太”。
厉正则扫了一眼,面露期待。
言知乐没注意他的表情,快速接起电话,“妈,我到大门口了。”
“到门口了?我还说让你大哥去接你。”言兮语调轻快,“那你快点,等你回来开饭。”
言知乐敏感地从这简短的话语中嗅出来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妈,家里来客人了?”
“对呀,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言兮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言知乐,“……”
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谁啊?
她怎么不知道?
正疑惑,就听见厉正则的声音,他不冷不热地问:“你心心念念的人是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