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看,你肯定不信。”
“你这是承认你看了?”
厉正则不置可否,两手忽然来到言知乐的腰间。
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她个子太矮,咬人的气势不够,他得帮她一把。
言知乐没有矫情,索性蹬鼻子上脸,骑在他脖子上。
姿势有些暧昧。
无奈气氛紧张,根本暧昧不起来。
“说,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的日记?”
言知乐双手抱着厉正则脑袋,仿佛他要是敢撒谎,就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厉正则双手抓住她两条腿,怕她摔了。
“叮铃——”
电梯到了。
厉正则没说话,双腿弯下,小心翼翼走出电梯。
到了外面,他这才直起身。
“看了,”他边走边说,“而且还看完了。”
言知乐没说话,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脑袋。
像是要在他脑袋上开个窟窿,然后插个吸管。
厉正则毫不知情,来到门口,他停下来。
“你抱紧了,我要开门。”
言知乐闻言直接松开手。
非要跟他唱反调。
厉正则无奈叹气,“摔疼的是你,听话,抱紧。”
“心疼的是你。”
肉疼和心疼,到底哪个更疼?
都疼。
厉正则知道她这是借题发挥,心里憋着坏。
她那日记本要真重要,她不会今天经他提醒才想起来。
再说,那根本称不上日记。
她大概是故事书看多了,有一个当主角的梦。
日记本里是一个接一个的小故事。
内容还算精彩,但她的文笔不怎么好。
他只当睡前催眠读本来读,还凑合。
“井宇是我奶奶的胞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在南省。”
这个答案还是挺让言知乐意外的。
他奶奶的胞弟,那就是舅爷。
关系还挺近。
“可我记得你奶奶不姓井。”
“你也不姓周。”
“抱紧了,我要开门。”
“哦。”
得到想要的,言知乐没再跟他对着干。
到屋里,她这才想起来要从他身上下来。
“我以为你很喜欢。”
厉正则坐沙发上,让她下来,“鹿鹿小时候就特别喜欢。”
言知乐翻了个白眼,“我都十八了!”
“嗯,我知道。”厉正则一本正经点头,“很快就能结婚了。”
“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
“不结婚也行,那就谈一辈子恋爱。”
“跟你?”言知乐笑了,“恐怕不行,我这人喜新厌旧。”
“厌了我们就分手,然后再重新开始。”
“我还喜欢年轻的。”
厉正则彻底没招。
比她早出生几年这个事实,他改变不了。
这个话题,简直就是他们聊天的死结。
一聊就结束。
言知乐笑了,胜利者的姿态从沙发上下来。
“把我的日记本拿出来吧,我们该下楼了。”
她又说:“一会儿你送我去趟医院,然后带我去见公子潇她们。”
厉正则坐着没动,上下打量她,“你哪儿不舒服?”
“我很好。”言知乐不由分说,伸手扯了他两根头发,“借你头发用用。”
厉正则搞不懂她的意图,“你打算怎么用?”
总不能是接在她的头发上吧?
两根也不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