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发现了问题。
也是,他心细如发,没发现问题那才叫奇怪。
言知乐抿着嘴不说话
她那装鬼点子的脑袋忽然空荡荡的,像一间被洗劫一空的房子,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雨后的空气带着丝凉意,饶是头顶阳光灿烂也驱不走,丝丝缕缕直往身体里钻。
她鼻尖发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厉正则动了下,最后忍住了没让自己下车脱了身上的西服给她披上的冲动。
他现在在生她的气,很生气!
生气就要有个生气的样子!
好不容易才结束的僵持再度来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再耽搁下去,今天也别考试了。
最后,是厉正则选择了妥协。
他到底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便是现在他手里握着她的小辫子,也依然无能为力。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一次又一次自我怀疑——他是个极其没有原则的人。
“你先去考试,考完试我们好好聊聊。”
他面色依旧硬冷,嗓音已不自觉温和。
言知乐真是讨厌死他这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神色,当下回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做夫妻那会儿,她想跟他聊,好好聊,他却拽得跟个二八五似的,她说上十句他顶多会回一句,还是一个字!
“嗯”“哦”“好”诸如此类。
惜字如金到令人发指,她那会儿不止一次想直接把他毒哑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现在想聊?
聊屁!
彼此还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她尚能把过去当成过去,挥挥手大度地说那些过往我不在意。
现在不行。
已经撕开了脸上的假面具,还装什么圣母莲花!
她俯身双手伸进车窗揪住他的衣领,似笑非笑。
“厉正则,你最好趁我考试这段时间赶紧收拾收拾离开南省。”
被扯住领子的男人既不尴尬也不恼怒,相反,还很淡定。
他双手抱着被她摔在怀里的饭盒,也不嫌弄脏衣服,笑道:“如果我不离开,你会对我怎样?”
“怎样?”言知乐阴恻恻地笑了,“亦宫,听说过吗?”
厉正则皱眉。
显然,对于才来南省不久,还处在费尽心思追老婆阶段的他,还没时间去那种地方消遣。
“不知道啊?没关系,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
言罢,她笑眯眯松开手,转而又挑起他的下巴,“相信你会喜欢的。”
留下一脸茫然的他,她翩然离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他“委屈”的声音,“周小六,你调戏我,你要对我负责!”
因为是全国性的考试,关注度比较高。
媒体记者,送学生来的老师家长,乌泱泱一片,场面一点也不输高考。
本来两人吵吵闹闹也没几个人留意,哪想厉正则会突然吆喝这么一嗓子。
“唰!唰!唰——”
周围数道目光射过来,激光枪似的,快将两人打成了筛子。
言知乐咬牙,回头瞪他一眼,打了个手势。
厉正则奇迹般地看懂了,她是说,行,你等着,我肯定会对你负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