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没走啊?”
厉正则见言知乐耷拉着脸从楼下上来,立刻眉开眼笑。
就知道她没跑多远。
言知乐当着师父的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厉老师,这样扶着,您看行吗?”
这哪儿是扶,分明就是掐。
看来以后还得让她把指甲剪短了。
厉正则皱皱眉,“抱得太紧不太好吧?”
言知乐皮笑肉不笑,“那这样呢?”
掐得更疼了。
厉正则继续皱眉,“还是有点紧。”
他笑着看向周朱明,“你看二哥那表情,要把我吃了。”
说话间,他抽出胳膊,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肩膀,半个身体也靠在她身上。
望着周朱明的眼神充满了挑衅,“这样就好多了,走吧,回病房。”
言知乐咬牙,忍了下来。
看在他是个伤患的份儿上,今天就不跟他计较!
两人在前面走,裴公在后面叫住周朱明说话。
距离很快拉开。
厉正则低头凑近言知乐,声音压低只有两人能听到。
“刚才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做的梦,你为何生气?难道……”
他故意停顿,观察着她面部表情变化。
言知乐侧脸看他,面无表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内心龌龊却教书育人,道德败坏。”
厉正则也不恼,笑眯眯故意在她肩膀上捏了下。
“我也没办法,不这么做我怎么跟你培养感情?”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言知乐抖了下肩膀,警告,“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尽管裴公在,有人镇住她,但厉正则还是没敢继续挑衅。
人家十几年的师徒感情,岂是不到俩月的友情能比得上的。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虎视眈眈的周朱明。
心里有数,不走错路。
至于跟周朱明的账,等没人的时候再好好算。
“那要不你给指条明路?”
“不要脸!”
“只要能娶到老婆。”厉正则拍拍脸,“这张脸要不要都行。”
言知乐停下来,“天下那么多女人,你怎么就非缠着我不放?”
厉正则与她对视,“天下那么多女人,只有你救了我家人。”
“既然你非要报恩,就给我钱吧,我喜欢钱。”
“嫁给我,我的钱是你的,我人也是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到病房,丝毫没留意到电梯里有人出来。
“爸,阿则也太不要脸了,人家周小姐跟鹿鹿差不多大。”
“小六十八,鹿鹿十三,差不多?”
“那也是十几岁的同龄人,阿则都快三十了,他就是个禽兽!”
厉昭彻底黑脸,“你给我滚远点!”
厉恒委屈,扭头看自家弟弟,“我错了?”
“错了!”厉冠清一脸严肃,“你骂你儿子没人管,但你怎么能拐着弯骂咱老子?不孝子!”
厉恒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骂老子了?我只是在骂我儿子。
“老头儿,我们走,不理他!”
厉冠清扶着厉昭离开,厉恒还没反应过来。
温悦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他,“你说爸跟冯姨差多少岁?”
“十八岁啊,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
温悦彻底无语,她怎么就嫁了个这么蠢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