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梦,真实可怕。
让厉正则一度以为,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言知乐。
此时醒来,他只想将她抱在怀中。
但又怕把她吓跑了。
她本就嫌他年龄大,要是真再把她吓跑,怕是再想追回来就更难了。
何况,此时他父母也在。
“儿子,你饿不饿,妈妈去给你弄点吃的。”
温悦站起身,拉了把厉恒,“走,你跟我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我跟阿则说说话。”
“你不去我迷路找不到家怎么办?”
前一秒还是个温柔小女人,下一秒,温悦眼睛一瞪,伸手揪住厉恒的耳朵,秒变悍妇。
“说!你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不想要我了?”
压根就不给厉恒解释的机会,温悦顿时又成了怨妇。
“我十八岁就跟了你,给你生儿育女,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你却嫌我老了,呜呜呜,你这个渣男。”
温悦的眼泪是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
但揪着厉恒耳朵的手,可是没舍得松开半分。
这场面,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男人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
厉恒咧着身子一边承受着耳朵上的疼痛,一边还要给哭泣的妻子擦眼泪。
“你看你,说风就是雨,我怎么会嫌弃你?我爱你还来不及。”
“那你说,儿子和我,你更爱谁?”
“当然更爱你。”
“这还差不多。”
温悦眼泪一抹,松开手,挽住厉恒的胳膊,踮起脚尖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老公,我也爱你。”
“那现在去给儿子买饭?”
“好哒~”
言知乐看得目瞪口呆,她一直觉得她家周太太在周先生面前太矫情,没想到还有更矫情的。
目送矫情夫妻离开,她看向厉正则。
“厉老师,你爸妈平日都这样?”
“嗯。”
“那你这单身狗岂不天天被虐?”
“既然这么心疼我,就赶紧让我脱单。”
言知乐,“……”
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很羡慕我爸,他二十三就搞定了我妈,我都二十七了,你还让我当单身狗。”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
言知乐嘴角微抽,这坑,还很大。
“厉老师,你我并非良配。”
“你是算命的?”厉正则瞪她一眼,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能听到。”
言知乐警惕地看着他,站着没动。
“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
“不是怕,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她倒是坦诚得很!
厉正则有些生气,噩梦与现实相撞,让他觉得很讽刺。
他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痛快,“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你死了,我还活着。”
言知乐愣了下,当即接话:“梦都是反的!”
混蛋,亏她还担心他的安危一夜没睡,他一醒来居然还诅咒她!
她转身要走,身后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你在我梦里不叫言知乐,也不叫周小六,你叫言六,是我的妻子。”
愤怒的脚步顿时停住。
言知乐怔在原地。
言六这个名字她曾用了十年。
但现在,除了爷爷和大哥外,没人知道这件事。
他难不成还梦到了未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