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英有些伤心,他居然被自家妹妹嫌弃了。
但这种伤心仅仅维持了三秒钟。
不是第一次被她嫌弃了,早习惯了。
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她居然为了个外人嫌弃他这个亲哥。
“周小六,你这还没结婚就胳膊肘向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
言知乐翻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她拿了个干净的碗,重新盛了一碗醒酒汤。
临走前说:“四哥,你信不信我回家告诉爷爷,你哥们儿今晚欺负我。”
周玄英伸手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周小六,你个子没见长,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谁让你骂我!”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再不松手,我就告诉爷爷你不但骂我还打我。”
周玄英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如今这么混,有他一份功劳。
所以,他能拿她怎样?
他一手捏着太阳穴,一手摆了摆,“赶紧滚,看到你就头疼。”
……
这边,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厉正则断定她是走了。
心情极度不好的男人,索性把剩下的半瓶白酒也喝了。
“嗝~”
言知乐推门进来的时候,厉正则正好打了个酒嗝。
气氛顿时尴尬。
见她手里端着醒酒汤,厉正则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手边的空酒瓶扔到了桌底下。
动作太猛,玻璃瓶瞬间碎裂。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知乐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面色平静地来到他面前,把醒酒汤递给他。
厉正则惊得慌忙起身,双手伸出去接。
可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碗,言知乐却突然翻手。
一碗醒酒汤倒在了他的手上。
头疼死算了!
言知乐将空碗放在桌上,回自己的座位拿了书包和衣服,离开。
自始至终,她没再说一句话。
“言——”
待她走出包间,厉正则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去追。
可酒劲已经上来,头重脚轻。
他刚跨出一步,直接摔趴在地上。
言知乐只听到身后“嗵”一声,地板都被震得晃了下。
她不免皱眉,脚步越走越慢。
最后,直接停住。
她没有转身,竖起耳朵听包间的动静。
半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他今晚喝了至少一斤白酒,刚才是摔地上了?
怎么连哼一声也不哼?
不会是……
言知乐的脸“唰”地惨白,再顾不上想其他,转过身就往包间跑。
她跑到门口停住,眼睛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人。
“厉正则,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而言知乐又注意到他的脸下面的地板上有鲜血正往外蔓延。
她顿时想到自己一头磕死的前世。
恐惧袭来,瞬间将她包围。
那个要人命的意外,会不会如今也发生在他的身上?
呼吸突然加重,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涌上来的慌张和恐惧情绪,让她忘了自己此时该干什么。
甚至,连声音都失去了。
她就这样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血越来越多。
视线里除了刺眼的鲜红色,再无其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