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乐缓缓抬头。
她看到正前方大约五米处,站着来接机的她四哥周玄英。
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四哥身后,还站着八个人。
言知乐清楚记得,上次全家出动还是五年前。
当时那个场面,她记忆犹新。
那次后,她再也不敢踏进酒吧半步。
如今,他们是想让她以后再不敢来这机场吗?
言知乐忐忑不安地停住脚,不敢再往前走。
“英雄,你出名了,知道吗?”周玄英不嫌事大,竟还火上浇油,“现在全网都在找你。”
周玄英在家里处在上有爷奶父母及兄长、下有弟和妹的尴尬地位。
一向都是被上面管教,被下面欺负。
他难得有机会跟上下同心,站在作为兄长的制高点,来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妹妹,颇有些得意忘形。
周玄英又道:“周家祖训是低调做人,谨慎做事。周小六,你严重触犯家规,当重罚!”
言知乐偷偷剜他一眼,捏着拳头想上去揍他。
但审时度势后,她选择了沉默。
她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脑袋上写着“我错了”三个大字。
她的确错了。
错不在她救人本身,而在她置自身安危和家人担心于不顾去救人这点。
“说吧,为何平白无故跑去北城救人?”家主周轩发话。
这世上哪儿什么平白无故的事。
周轩目不转睛地盯着几米外的孙女,一双眼格外凌厉,口吻更是冰冷生硬得让人心惊。
“周小六,把你的头抬起来,看着我!”
夜太静,显得这本就不低的声调更加响亮。
像是在言知乐的耳边炸开了一颗响雷,惊得她瞬间把头抬起来。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是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哽住,模样活像只紧张的兔子。
周轩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觉得自己是真老了,浑身一下子便没了力气。
“回家吧。”他说。
这天夜里,周轩辗转难眠。
窗外起了风,把窗帘吹得乱晃。
晃得他越发心烦意乱,索性也不再躺了,穿好衣服去到书房。
他翻出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盯着这串数字看了半分钟,然后拿起书桌上的座机,一个一个数字输上,输完后按下拨号键。
“嘟——嘟——嘟——”
听筒里传出单调的机械音,一下一下,鼓着周轩的耳膜。
他耐心十足地听着这个声音,直到电话的那端,有人接起。
“喂,哪位?“
说话的是个女人。
周轩直接对她说:“让厉昭接电话。”
“他刚睡下,我是他的太太,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好,我去叫他。”
过了大约五分钟。
“你好,我是厉昭。”
“我是周轩。”周轩已经等得没了耐心,语气极其不好,“我问你,周厉两家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你还有脸问我!”厉昭冷哼,随后赶紧又改口,“必须作数!”
“好,那就带你孙子来南省,我们后天晚上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