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棠棠安安等着我啊,等我爹给我放半天假的,我就去找你们玩。”
孟括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他好想去池家玩啊。
池棠笑嘻嘻的说:“我们等你呀。”
池老伯则是嘱咐:“好好念书,不用惦记我们。”
等到马车再次跑了起来,池老伯才一拍脑门,哎呦了一嗓子:“银子忘了给括儿了。”
那二十两银子啊。
孟括走后,刘德邈笑呵呵的坐进马车里来了,闻言说道:“老哥哥你就是太较真啦。就孟家小少爷和你们的关系,你不给不也一样吗?”
“那不是一回事。钱还是得给的。”
池老伯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赎回孙子的钱,怎么能让孟括花?
现在能带孙子回家,他就够高兴的了。
咋还能昧着良心不给人家钱呢?
“下次瓜瓜来了再给呗。”
池棠说道。
这都不算事。
同样忘记事情的还有孟括。
孟括走到家了,才想起来:“哎呦,忘了和他们说长公主的事情了。”
唉。
这事闹得。
光顾着说没用的了。
回到院子之后,孟夫人在等着孟括。
孟括一见,神色便端正起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孟括的母亲,是端慧县主,祖上说起来和慧武帝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还算是皇亲国戚。
只不过父兄都不得力,所以王府没落了。
还是端慧县主本人聪慧得体,明理是非,得先帝喜爱,册封端慧县主,同时赐婚于孟家。
孟括这个人,最怕的就是母亲端慧县主了。
做什么都恨不得将自己套在一个框里,任何事情都是规规矩矩的。
“起来吧。”
端慧县主看见儿子还是很高兴的。
孟括起身之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母亲下手边,坐的腰背挺直,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嬉皮笑脸。
如此规矩。
可端慧县主却看的叹气。
她这个人是重规矩,可是却是想要小儿子和自己亲近的。
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小儿子看见谁都嬉笑,唯独自己!
自己也没有对小儿子太过严厉啊?
“母亲是有什么事情吗?”
孟括率先问道。
端慧县主便也直说了:“我是想问问你,怎么逃课了?等你父亲回来,怕是要罚你的。”
“哦,有一些急事,便没顾上。父亲若有惩罚,我绝不躲避。”
“括儿,母亲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母亲说的。”
看着比孙子年纪还小的小儿子,端慧县主哪里严厉的起来?
孟括眨眨眼:“想来母亲也知道了。”
就她母亲那性子,什么事情都要掌控。
怎么可能不知道池家的事情?
“括儿,你不必如此紧张。母亲不会干涉你的事情的,只要你不荒废学业。”
“是。”
看着中规中矩的小儿子,端慧县主叹气,关心两句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等她走后,屋子里就传来了孟括的欢呼声。
端慧县主心中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括儿,你为何非要和娘如此生疏?
甚至还不如对外人亲切?
——
在医馆找到池三河和池婶子之后,一家几口自然又是抱头痛哭一番。
“行了,别在外面这样了……走,赶紧回家。”池老伯现在就想回家。
一家团聚!
好在池三河的伤都是外伤。
就连脑袋上的伤口也只是看着厉害,实际上并不算严重,不过也得好好养一两个月。
让人意外的是池婶子比较严重。
气血两亏,脾虚肾亏,心血不归经……
大夫一再嘱咐,若是池婶子这样不自己注意的话,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年寿难永!
“娘,你快别哭了,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大悲大喜,快,别哭了。”池三河劝说着。
也许是找到了安安吧,池三河的心底更能理解作为父母的不容易了。
池棠也吓坏了,抱着池婶子不肯撒手。
看着儿女这样忧心,池婶子按下心底的恐慌,也尽量不去想了。
离开药铺之后,池老伯和刘德邈去一边说话去了。
“……能找到安安我很感谢你和小庆一家,可小庆爹……抵消了。不过小庆那到底是啥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也没问。”
池老伯的确是没问。
他知道孟括有本事,可他不想麻烦孟括。
更何况他们和小庆家有恩情也有埋怨。
他懒得问。
是,他也知道小庆可能是被他们连累的,可想到儿子头上的伤口,池老伯就控制不住会埋怨。
所有的愧疚都被那一顿打给打没了。
“老哥哥你放心吧,我就先不回去了,留在这里处理这件事,另外也安排一下生意上的事情。等我有时间了再去看你们啊。”
“害,这事你也不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