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祥,他自己一人承担便好。
虽然说,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言。
可……
他不想拿池家人冒险。
为了自己心灵能有个归宿,就拿别人全家冒险。
那样太自私了。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怎么配得上池家对他的好?
池三嫂暴躁想要说什么,却被池大嫂眼疾手快的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不是,孟宸一,你怎么想的啊?你逗人玩呢啊?”
孟括最是个急性子。
小五哥也不例外,附和孟括的话:“就是,你几个意思啊?”
先问了愿不愿意。
然后又拒绝了?
耍人呢啊?
“小五,不许乱说!”
池老伯斥责儿子,然后叹了一口气。
还是池大山先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是担心所谓的不祥,会影响到我们?”
“我不想赌那个万一。”孟宸一如实回答。
池家人心里酸酸的,沉甸甸的。
这么好的孟宸一,他的亲生父亲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就因为紫色的眼睛?
“我们不在意的,宸一,你……”
“随他吧,宸一怎么舒服怎么来好了。咱们的关系,不是不认干亲,就会没有了的。”
池老伯打断了池婶子的话。
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大气,这种小事,没必要纠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池婶子自然也就不会纠结了。
吃完饭之后,孟宸一离开的时候,池棠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块巧克力。
回到孟家之后。
孟宸一瞒着孟括,自己偷偷地回房间,看着黑不溜秋好像是药丸的巧克力,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
有些苦,但慢慢的就变成了甜……
孟宸一低头看着手中的半块巧克力,心中欢喜:“你是告诉我,人生未来尽是坦途吗?”
他找来一个荷包,将剩下的半块巧克力用手帕包好之后,再放进荷包里。
最后挂在了腰间。
她给的甜。
他随身带着。
“孟宸一,家里来信了。”
孟括欢呼着在外面喊孟宸一。
孟宸一起身出去拿了信。
只是看完之后,脸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
孟括也跟着揪心。
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吗?
孟宸一:“母亲忽然病了,来势汹汹。府中人担心……想劝母亲召我回京,但是母亲不允许。这封信,是母亲身边的嬷嬷写的。”
“啊?怎么会忽然病了?难道是有人暗害?”
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有哪个是单纯的?
即便从来害人之心,却也都懂得那些害人的手段。
要不然,怎么活到现在?
孟宸一没有说话。
“那你要回去看看吗?”
“嗯。”
母亲病重,身为人子,他怎么可能不回去尽孝?
孟括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
“你都躲到这里了,他还不放过你,你要是回京城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敢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不敢在明面上对我如何的。”
经过了那些事情,他——不敢了!
孟括只觉得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又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上,让他无比压抑。
怎么就躲不掉,挣不开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他不能说走就走,必须要安排好。
孟括点头,大声的说:“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看谁敢动我兄弟?”
孟宸一笑了起来:“你不许去。”
“我不管,我反正要跟着你,你甩不开我的!”
见孟括如此坚持,孟宸一也没有再说什么。
孟宸一要走的事情,并没有立刻去告诉池家。
庄稼快要收了,家里的爷们和两个儿媳妇都去地里干活去了。
池婶子刚洗完衣服,一进屋,正巧就看见池棠站在炕沿边上,一个没站稳,就要摔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坐在炕沿边上的安安,和已经走进来的池婶子立刻都飞快的去接池棠!
“砰!”
“哇!”
池婶子堪堪接住了池棠,整个人抱着池棠摔在了地上,不过好在池棠是在池婶子身上,没有什么事情。
可安安就没那么幸运了。
为了去接安安,没坐稳,打后落从炕上摔下来了。
后脑勺着地。
“咚!”的一声闷响之后,是安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池婶子大惊,立刻将池棠随手放在地上,然后就抱起安安。
手一摸,湿漉漉的——是血!
池婶子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了,安安已经哭的不像人声了!
“棠棠乖乖待着,四郎五郎不许动!”池婶子嘱咐完之后,就飞快的抱着安安出门。
站在对门喊胖婶。
“胖婶,你帮我看着点家里的孩子,安安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