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教室外等候了。
“知嬅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闵玉婵看了看身旁的方知嬅,淡淡地道。
“好啊!”
苏松屹微微笑着颔首,上前一把揪住方知嬅的兔耳朵兜帽,戴在了她头上,双手像拍皮鼓一样,拍了拍她的头。
“啪!啪!啪!”
“看我表演安塞腰鼓!”
方知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幼不幼稚的表情”。
一旁的闵玉婵抿着唇,侧过脸偷偷笑了笑。
最起码被拍了两个八拍之后,方知嬅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道:“你再拍下试试?”
苏松屹很老实地停手,将胳膊从身后绕在她的脖颈上,像是一只抱着树的考拉,非常亲昵。
闵玉婵走在一旁,时不时侧目去看他,撅起的嘴都可以挂醋瓶子了。
对于自己身上多了个大型挂件这件事,方知嬅有些无奈,却没有抗拒,也没有呵斥。
“多大的人了?还跟几岁的小孩一样。”
“不管我到了多少岁,你都是我姐姐啊。”
苏松屹轻轻笑着。
她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可以让苏松屹耍小孩子气的人。
“肉麻!”
方知嬅撇了撇嘴,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知嬅姐,你今天怎么突然不开心啊?”
“不想说。”
方知嬅冷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呢?”
“你知道为什么的,又何必问呢?”
方知嬅低垂着眼帘,喃喃地道。
“听我说了一个违心的答案,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因为我和玉婵姐关系太亲密了,所以你不开心了,是吗?”
苏松屹轻声说道。
方知嬅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哼了横,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没那么小气。”
“你吃醋了啊。”
“我不爱吃醋!”
“你就是吃醋了。”
“我……”
方知嬅一时语塞,气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抱着苏松屹的胳膊,张开小嘴就是一口。
“狗子,松嘴!”
苏松屹疼得叫出了声,用另一个胳膊去拍她的脑瓜。
气撒得差不多了,方知嬅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嘴。
谷錬
三人相伴同行,一路上打打闹闹,倒也不寂寞。
灯火阑珊的道路尽头,落叶遍地。
一片黝黑的湖泊在月下泛起光泽。
临近月半,今晚的月亮很美。
从远处湖泊吹来的风,带着杜鹃花香。
这里就是琴缘湖,据老一辈的人说,留下高山流水之典故的俞伯牙,曾在这里抚琴。
但只是据说而已,这个无法考证。
没准俞伯牙根本没来过这儿,也只有楠城本地人才知晓这个琴缘湖的存在。
有关于俞伯牙和钟子期的典故,被大家所熟知的古迹,也只是位于武汉的古琴台。
水中有一弯孤月,没有繁星。
被灯光笼罩的城市夜晚,已经看不到星星了,星星都逃到了乡下。
除非整座城市停电,这些星星们才会回来。
“月色真美。”
闵玉婵感叹道。
“还是有些不太圆满,十五的月亮才是最圆满的。”
方知嬅缓缓摇头。
“那可不一定哦。世间之事,最忌讳的就是圆满。”
“天上的月亮圆了,很快就会缺失。果子熟了就会坠地。”
“月亮将圆未圆的样子,其实才是最好的。”
闵玉婵反驳道。
“你觉得呢?”
方知嬅拍了拍苏松屹的胳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苏松屹慢悠悠地道。
“这是人家苏轼的话,用你自己的话来回答。”
方知嬅不满地嘟囔道。
“风也温柔。”
苏松屹看向悠远的湖面,耳鬓被风撩起。
“这是夏目漱石的!”
方知嬅有些恼怒,抬起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在他的裤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苏松屹不说话,只是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沿着湖泊散步。
今天是情人节,前来这里散步许愿的年轻男女很多。
琴缘湖的围栏,被这些情侣们祸害得不成样子。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锁。
每成一对恋人,这里就会多上一副。
湖泊底下则沉着无数钥匙。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一对璧人在湖边拥吻。
“我们去公园里面玩吧,不打扰别人了。”
方知嬅觉得打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