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餐盒看了看。
装菜的餐盒里有土豆红烧肉、番茄鸡蛋、还有一个糯米鸡。
和其他剧组里的伙食比起来,算是很不错了。
“给!”
闵玉婵走到那女孩面前,将餐盒递给她。
见那女孩脸色泛黄,脸型削瘦得过分,她又多拿了一盒米饭,一起放到她手里。
“谢谢!”
那女孩抹着眼泪,道了谢。
“没事。”
闵玉婵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生活挺不容易啊。”
远远地看着那些排队拿饭的群演,方知嬅颇有些感慨,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周星驰的《喜剧之王》。
“你想知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啊!”
“因为你没资格吃这碗饭!”
……
闵玉婵回想起吕依依创业之初时的艰难,都有些心疼。
“谁都不容易,我妈以前也做过群演,我也跟着她一起吃过剧组的饭。”
“我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吃饭,是因为我妈给我们创造了优越的条件,让我们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劳累。”
她看向队伍里或年轻,或老迈的群演,眼神略微荡漾起涟漪。
“这些人都很值得尊敬啊,靠自己劳动吃饭,不丢人。”
“大家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得比自己更好。”
方知嬅尝了两口奶茶,声音变得很轻。
“嗯,所以,我们也得努力,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创造更好的条件。”
闵玉婵一边吃饭,一边暗自下定了决心。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先吃完这些饭再说。这些吃的,都是妈妈赚的钱买来的,不能浪费粮食。”
苏松屹一边说,一边把广式腊肠挑到方知嬅的碗里。
广式腊肠太甜,吃惯了咸味腊肠的他,不太喜欢。
白切鸡蘸上了葱姜之后,倒是比较符合他的喜好。
“嗯,不能浪费粮食。”
方知嬅说着,又从苏松屹碗里夹走了两块荔枝木烧鹅。
烧鹅皮酥脆多汁,焦而不老,肉质鲜甜,带着蜂蜜的馨香,口感很是丰富,方知嬅尤为喜欢。
沾上了汤汁的米饭,配上酸豆角和土豆丝,也很是开胃。
这一顿饭,三人都吃得很是满足。
“松屹,你在念那段对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按照原来剧本里的台词念?”
闵玉婵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好奇地问道。
“我突然忘词了,那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松屹神情恍惚,看向方知嬅。
“知嬅姐!”
“嗯?”
方知嬅正吃着菠萝油,听到苏松屹正在喊她,便舔了舔唇角,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我在你耳畔唱着动听的歌,是为了让你入梦时,遇见窗台纷飞的蝴蝶。”
“我为什么,会那样说呢?为什么是遇见窗台纷飞的蝴蝶,而不是别的呢?”
苏松屹托着下巴,有些迷惘。
“这我哪知道?”
方知嬅翻了翻白眼。
苏松屹释然地笑了笑。
是啊,一个人自以为很重要的事情,或许别人早已在不经意之间忘记了。
或许,这是因为,对方知嬅来说,姐姐照顾弟弟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件小事。
那一晚对她来说,和往日里的千千万万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对承了她恩情的苏松屹来说,那晚是很特别的。
她没有在窗台看见纷飞的蝴蝶,所以他才会临时改变台词,说出了心之所向。
“你将那一晚铭记在心,但知嬅姐却没有。”
苏松屹暗自想到,却也没有觉得失落。
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赖在了方知嬅的房间。
“干嘛?怎么还不回房间睡觉啊?今晚又想和我挤一个被窝?”
方知嬅穿着粉色的带着美羊羊图案的睡衣,裹在小被几里,嗔怪地看着苏松屹。
“不是!”
苏松屹摇了摇头,在她床边蹲下来,将下巴和胳膊枕在了她床边,看着她,面带微笑。
“知嬅姐。”
想起了那一晚方知嬅对他的照顾,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变得温柔起来。
睡在方知嬅一旁的闵玉婵听着,略微有些醋意。
“怎么了?”
方知嬅觉得今天的苏松屹很奇怪。
“我想唱歌给你听。”
苏松屹看着窗台,那里有一株风信子,距离它的花期更近了。
“哦,那你就唱呗。”
方知嬅有些意外。
哼,也不知道这臭狗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突然这么粘我啊?
她倒也没多想,只是美美地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