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每个人所做的人偶上扫过，最终落在容暇那一堆大小不一，没有任何变化的人偶上。
他卡壳了，有些呆的看着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堪入目的肢体。
“你……”
容暇眨了下眼睛，满脸无辜。
“我尽力了。”
她的能力就到这儿了。
少年沉默许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闭上了。
他沉默着往前走，站在被丢在地上，用后脑壳对着他们的人偶脑袋前，把它捡了起来。
五官精致的人偶脑袋同样沉默的看着少年，似乎在说，它也尽力了。
“去吃饭。”
少年猛地捏碎这颗精致的人偶脑袋，转过身，灿烂的笑容消失不见，清秀的脸黑沉，眸子也阴沉沉的看了容暇一眼。
要不是时间还不到……
少年大步朝外面走去，然后猛地停下，转过身，眼神阴冷。
“吃饭！没听见吗？”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下降，涂刷雪白的墙壁逐渐斑驳，露出些许灰黑色，肮脏的黑色污渍仿佛肆意挥洒的墨点，出现在各个角落。
整洁的角落中若隐若现的出现堆放成一个三角的人偶，它们的眼睛齐齐的看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赵宇凡看着那些人偶，心底涌出一阵凉意，汗毛倒竖，心肝微颤。
“我我我，我马上来。”
赵宇凡仿佛火烧了屁股，一改刚才灰心丧气的模样，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封珏抱着容暇的零食书包，从房间内走出去，容暇紧跟着他，试图将手中的粉色小狐狸挂在书包上。
等在门口的少年觉得容暇手里的粉色小狐狸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