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雒阳的吴氏族人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本来是想借着吴懿的口,找刘文要些官职,也不用分太多,随便给点他们其实就满意了。
这件事也不会放到明面上说,但现在吴懿直接被人灌醉送回了陈留,相当于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他们可不能满意。
可吴苋正在养胎,除了吴匡和吴懿能够见到以外,其余的人都不让见,他们就只能各自找门路了。
也没有其他人敢直接找刘文的,哪怕是族中长辈也知道,自己i这一点身份在刘文面前是不够看的。
吴苋也非正妻,也别想拿身份做什么文章。
加上吴苋本身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上心,也不感冒,更不是很懂,让她出面更是无稽之谈。
于是,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吴匡。
廷尉府中,吴匡看着离去的那些人,再看看一边的箱子,嘴角扬起,心里很是得意。
一想想,若非刘文把吴懿灌醉了,他又怎么有机会能收到这么多的东西?
看着东西,似乎并非是什么没有价值的。
吴匡伸手打开了一只箱子,几张地契,几根黄金,倒是下了血本了。
刘文跟刘宏不一样,直接废除了卖官鬻爵的事情,升官也不需要再额外缴纳钱粮,这又是动了卖官的心思。
吴匡轻轻抚摸着黄金,再看看那些地契,心里多了几分计量。
不过是安排一个去灵州的官职,那边新建,机会也最多的,也是最好升迁的。
最关键是,那边接近外邦。
不管是鲜卑还是扶余,他们都没有中原富足,而且缺少各种粮食。
去年他被刘文坑了一把,狠狠地吃下了数百万石的粮食,以他的实力吃下也是伤筋动骨。
最关键是刘文把肥料的配方制作和研发的方法公布了出来,意味着从今年开始,只要是世家,基本上都会提高粮食产量了,到时候,他的粮食就会贬值。
大汉不缺粮食,不代表外面不缺粮食!
尤其是鲜卑那边,如今内斗严重,蹇曼带着人对着中部和东部的大人一时有些拿不下。
而在西部,除了索头部的拓跋侩是忠心的,其余的大人都没有那么忠诚。
这也跟蹇曼没有什么战绩有关!
现在蹇曼靠着跟刘文私下的交易,勉强稳住局面,一旦再有一个人插手,就足够打破平衡的天平了。
之前蹇曼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这边的阻力会这么大,他原以为他会比刘文更加简单的。
吴匡想着,又想想河东卫氏的车队,现在就看那边能带回来多少钱了。
“灵州那边还没有回信吗?”
一边的侍卫匆匆上前,“尚未回信。”
吴匡的内心有些着急了。
这要是灵州那边生意没起来,那自己不仅要折了这些粮食,只能贱卖,而且还要补给河东卫氏车队的工钱。
灵州的粮价固然是要高一些,但补差工钱都有些不足,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边的生意能谈成了。
想了想,吴匡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门房小厮匆匆赶了过来。
“主君,外面有一人,自称是陈留卫氏的,名叫卫成,如今是司隶校尉名下的一个从事吏。”
吴匡愣了一下,陈留的人?
没记错的话,从事吏里面很少有世家出身的,想来,卫成应该不是一个主脉的人?
想到这里,吴匡立马起身说道:“备酒吧,请他入内!”
卫成笑呵呵地被人迎了进来,两人亲热地互相招呼了一下,便分列座次,饮了一杯。
过了嘘寒问暖,吴匡缓缓问道:“卫弟是陈留卫氏?为何会在司隶校尉名下?”
“当年,父亲在族内犯了点事,只能出外,之前是在常山国,现在被调任到了这雒阳。”卫成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这些事情,只要吴匡愿意查,总会查到的,隐瞒着也没意思。
刘文的旧属?
吴匡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些警惕,但卫成不会这样白白来的,看了一眼卫成送来的礼物,只是一些帛布而已,但价值也有数万钱。
想了想,吴匡继续问道:“那卫弟来,是有什么事?”
卫成呵呵笑着,“这事也好办,就是,想认祖归宗,廷尉也知道,我们那边,一旦出外了,没有归家的,都是没有宗籍的,我呢,一直没有归家,这次来就是想,认祖归宗的。”
这点事情倒是不难的,毕竟卫成的父亲犯事了,被宗族流放,现在卫成也算是跟了一个好主子,那些人也会愿意的。
这件事就是少一个契机,由吴匡出面,这个契机就到手了。
但吴匡是一个势利之徒,这一点钱,不够数。
卫成想了想,挪近了一些席子,“我知道,廷尉如今想着那些粮食吧?”
“你有办法?”
“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办法吧。”
卫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