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把人控制在这里,看管他,就算强制,南寒川又怎么会留在这,谁又敢碰南寒川汗毛,就连厉航习惯开玩笑的人,有时候在南寒川面前的玩笑话也是收着些的。
不敢造次,怕自已能消失在这里。
在拨出去的电话那边交代了几句,厉航就挂了,拨通了厉皓辰的电话,主要是害怕万一欧斯看管不住人,厉皓辰至少要比欧斯靠谱些。
或许,厉皓辰还能苦口婆心的劝劝,欧斯怕是不敢劝更不敢管。
厉航返回办公室,脱下了白大衣。
捏了捏眉心间,才离开了医院。
冷峻散布阴沉氛围的办公室里。
南寒川手里的钢笔一下下的被手心摩擦。
好像是怕惊动了这没有什么温度的钢笔,甚至动作都可以让人看出来如此的轻。
这支钢笔,他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每天拿在手里的。
这支钢笔是女孩和他断绝关系,是女孩失望透了决心离开,用她签字的钢笔。
还有那出自自已之手的三个字签在那份合同上面。
甚至南寒川当时的心是颤抖的。
无法言喻的心情,是心快要停止跳动的时间。
日日夜夜,九十几天。
甚至南寒川每天都能看到顾忆在前面的桌子上吃着公司餐的样子。
她来了三次,借口都是陪自已吃饭,他次次相信。
南寒川接受不了自已不接受带来的后果是女孩离开自已,但现在还是等来了这种结果。
那三个月她几乎在所有他的世界里出现过。
无论是公司还是除了他和女孩没人进过的办公室休息间,还是只有南寒川不常去的地方,她都去过了。
可南寒川不敢涉及过顾忆的点滴生活,怕女孩会反感自已。
甚至,他看女孩在设计圈子里打拼,甚至于都没有过暗自帮助她。
他害怕女孩给他的罪名上又增加了一项,可就算没有做,女孩好像在心里给男人的罪名也够多了。
简而言之,顾忆,是真的如此恨他。
“总裁”
南寒川收回了放在另一边的眼神。
“进”
欧斯走进来,尽然也感受到这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无人看不出这是在空气里飘落着什么东西,像极了无疾的思念又夹杂寒霜的冷厉。
“总裁,老爷子已经在来公司的路上了”
一记非常带有不明而已的眼神投射过来,欧斯的头又低下了些。
“抱歉总裁,老爷子是自已知道的”
毕竟,南寒川已经跑了两次医院,就算自已没有在老爷子面前开过口,欧斯总觉得老爷子是在总裁身边安排了人,但没证据。
南寒川没说话,把钢笔握在手里,在已经看了很久的同一页合同上面签下了三个大字。
盖上翻开的合同页。
“拿走吧!”
欧斯颤栗的拿到了那份合同。
“总裁,那老爷子?”
是可以上来呢还是不行。
“随意”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可以至少现在在欧斯的心里是可以的意思。
他真是不敢再触及总裁的伤处了。
这三个月,就连欧斯也感受着总裁的变化。
甚至见过了自已生平见过的总裁最不羁的样子。
喝酒喝到胃痛,身上好几个伤口喝到抢救,再到总裁如今的每天思念成疾。
有时候,装作开心不一定是被伤的太透或爱的太深,反而是总裁的这种样子或许才真的是爱到太太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可惜......不知道总裁什么时候会再次见到太太。
“好的,总裁”
欧斯小心的关上门。
欧斯也是在那次太太采访结束后,再没见过总裁脸上有第二种情绪。
南寒川站在二十几层的大厦,俯瞰下面的一切。
他掌握的东西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要多,也比任何人想象的手段更加厉害,他这个人也比任何人外传的不好相处,不仅女人更加真切。
可这些都不及他终究是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女孩自已,那里所有的生灵脉搏为她而跳。
可现在的感觉是,好像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为了顾忆而来。
他真真切切的尝到了输,真真切切的为女孩流泪,真真切切的想到女孩想到发疼,顾忆真真切切的留存在南寒川的心里。
男人可以掌握随意一个人的命脉甚至可以囚禁任何一个人。
可面对顾忆,他不行!唯一的心疼在顾忆身上,唯一的心软也在顾忆身上,唯一的温柔全部留存给她,爱上顾忆之后,他深切的知道,他的世界有她足矣,要任何手段势力又有何意义。
可,他的女孩离开了。
手里的烟被折断,他的思念不能用这些外来东西来压制了,还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