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白轶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眼泪如洪水决堤一样止不住。
本就红肿的眼睛眼下更加的肿了,两只眼睛都快变成眯眯眼了。
“阿轶,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打我骂我怨我都可以,你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顾执川这才开口,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更咽。
不管如何,只要她好好吃饭好好生活,迈过这道坎自己就安心了。
男人的一席话让白轶心里更加的崩溃,似乎隐忍了这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一触即发。
原本站着的身子无力的叠坐在地上,白轶抱着膝盖号啕大哭,如在医院的那天一样,肝肠寸断。
“顾执川,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白轶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脑海里面一片乱,任由他怎么听都听不见白轶的心声了。
“是我,我没有保护好孩子……”白轶更咽的道,如果自己能多撑一些时日,孩子也不会就这样没了,都怪自己。
两个人陷入深深的自责和自我怀疑当中,一旁的白栗洋心急如焚。
本来让两个人见面是解决问题的,可眼下看起来这问题似乎越来越大,而且还激化了这件事情里的矛盾。
“顾执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白轶哭着道,若是自己没有让他回去找耳环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这种心痛的感觉太让人窒息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执川满眼心疼的看着他,眼角滑下泪水,他不动声响的抬起手擦掉,眼尾泛起红晕。
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白栗洋焦急的道:“姐,姐夫,有什么话就说清楚。”
怎么两个人都互相指责,让问题陷得更深,这样对他们的感情没一点好处。
自己是想让他们两个和好如初的,不想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
白栗洋着急的拉着顾执川的手就进了房间,拿了房间的钥匙打开门把他推进去随后又再一次锁上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房间里面充斥着白轶的哭声,顾执川心疼的盯着地上蜷缩在一起的小人,一把抱住她的身体。
“阿轶,别哭了,我心疼。”他低声道,她哭得这么难受自己何尝不心疼,眼下她正需要好好养身体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眼神落在这张娇好的容颜上。
白轶张开嘴狠狠的咬在顾执川的胳膊上,他没有挣扎她就咬得越发的起劲。
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口腔弥漫血腥味白轶这才松了口。
“你怎么不知道躲?”她皱眉看着牙印和上面的口水,突然有了几分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感觉。
“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说整个顾氏,她就是要自己这条命自己也会给她。
情绪冷静下来,白轶面上也浮现出坚定,似乎已经逐渐接受孩子不在的这个事实。
“顾执川,孩子没了。”白轶淡淡的道,似乎是哭累了就这样瘫软在他的怀里。
男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荡,安全感从她的心底蔓延到全身。
“会有的,我们会有孩子的。”顾执川安慰道,心里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没有孩子,自己也会一直爱着她的。
自古以来怀胎生子就是九死一生,如今自己才真切的感受了一次,如果可以不让她受到伤害,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顾执川,你来晚了,我在那个屋子里面差点就死了。”至今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依旧让自己后怕。
那三天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没有任何的水和食物,就连外面的光都看不真切,那是一种深处在漆黑地狱的感觉。
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心中的信念就会浮现,自己要活着见到他。
“阿轶,我会好好护着你的。”顾执川紧紧的抱着她,这种差点失去的感觉让他丢了快半条命,幸好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个人倾诉了不少的心里话,白轶知道颓废下去不是办法,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
如今把所有的伤口撕开倒觉得好了不少,自己一定要坚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自己留恋喜欢的事。
白家的门外出现了一辆陌生的车子,等白栗洋出去查看的时候只觉得意外。
眼前的人他并不陌生,在顾家的那场宴会上可是出尽风头的人。
“苏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家和苏家没有生意往来,更确切的说是苏家看不上白家的产业,可如今这苏于来家里干什么?
莫非又是外面传的流言蜚语让哦苏家这位大小姐知道了,她是上门来找茬的?
这样一想白栗洋浑身上下透露出警惕,如今姐和姐夫正处于感情危机,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恐怕会让两个的误会更深。
“白少,我是有事找白轶,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上门找茬的。”苏于一脸真成的道。
大概从顾执川放下身段上门求苏家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好像少了值得让自己喜欢的点了。
他为了白轶改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