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上了头的情绪瞬间被司昀的一句话拉到冰点。
文潇潇只想扶额。
她怎么就忘了,司昀这人疑心大的要命,她刚刚那一出美救英雄在他心里,不是蓄谋已久也是蓄谋已久了。
怎么办啊,再想不出来合理的理由,司昀一定会先于司英韶一步弄死她!
“我……我是你的痴汉,所以一直跟踪你,偷拍你。”为了活命,文潇潇含泪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司昀怒极反笑。
这个蠢货到底是季美琳找来的,还是司英韶安排的?
算计他,也该找个脑子好点的!
他垂下头,脸上还挂着虚假的温柔笑容,攥住文潇潇颌骨的手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谁派你来的,说。”
文潇潇两排白牙上下磕巴,把这辈子的脑细胞都用在今天。
“我……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调查跟踪监视,你要是讨厌,你就告我吧。”
牢里好歹一室一厅、三餐管饱、四菜一汤,没有人身威胁。
原文中,一个得罪了司昀的炮灰,可是被送到澳大利亚和袋鼠一起挖煤了。
她才不想去过餐餐大蜘蛛,顿顿九节蛇的恐怖日子。
“你背后到底是谁?”
司昀向上扼住文潇潇的喉管,声音轻柔,眼中的锐利的冷光越来越浓。
文潇潇心一横。
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踮起脚,趁司昀不备,嘴唇撞在他薄凉的唇峰上。
没有技巧也没有感情,单纯的,像是安抚一头野兽似的贴着,甚至连多余的试探都没。
司昀愣住了。
唇峰上像是火燎。
司昀一把推开文潇潇,正要擦去唇上的水痕,文潇潇一个猛子撞进他怀里,双手死死圈住他的劲腰。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一边说,一边哭的死去活来,肖似被陈世美辜负了的秦香莲。
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司昀黑着脸推开文潇潇,手腕刚搭上门把手,文潇潇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上来。
“司昀,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咔哒’一声。
门开了。
司昀的头号助理目瞪口呆,下意识反手把门扣上,而后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仿佛那俩球状物从来没生长过。
年轻漂亮的姑娘趴在地上,身上只围了条浴巾,手上还挂着外传隐疾、不孕不育的,他的直属老板的裤子。
他的直属老板还偏偏有了反应。
助理低下头,重金求一双没有见过光的眼睛。
“文、潇、潇!”
一字一顿的叫喊无疑凝聚了眼前男人所有的怒火。
文潇潇看到手上的裤子,也懵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价值不菲的订制西装裤,一抬头,额头差点撞到司昀的小昀昀。
“那什么,这是意外,是魔法,是裤裤自己飞了。”一边尬笑,文潇潇一边手忙脚乱的拉开裤管,“阿昀,我服侍你更衣。”
态度温和,伏低做小,比古时候的贴身侍婢还专业。
“你还想玩什么花招?”
“勾引你的花招啊。”
司昀:“……”无语,小目标十亿起步的司总就很无语。
“徐谦,回公司!”
司昀不想再纠缠下去,他怕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文潇潇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能气得她折寿。
“等一下啊。”
文潇潇一个饿虎扑食,死死攥住司昀的裤脚,挂在人鱼线上的裤子顿时摇摇欲坠。
司昀顿住脚步,蹲下身,单手恨不得掐断文潇潇的脖子:“你还想干什么。”
文潇潇的脸爆炸性的染上绯红,声音媚的能掐出水。
“你把人家的裤子撕了。”
“徐谦,让人给她送一条!”
酒店的房门被关的震天响,很快新的裤子被送上来。
文潇潇淡定地在徐谦惊恐又佩服的目光,穿着新的裤子施施然走了。
十天后——
顺着记忆刚一开门,一个咖啡杯迎面摔了过来。
“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接到司英韶退婚的电话,文父气的差点脑溢血。
“爸爸,别气了,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文若若穿着她标志性的白裙,一边给文父顺气,一边不声不响的煽阴风、点鬼火。
“姐姐她心气儿高,看到电视里报道司少爷的绯闻后心有不甘,做出报复的事也能理解。”
这话听在文父的耳朵里,就是文潇潇淫乱放荡导致被退婚,文家颜面扫地不说,还有司家撤资带来的巨大亏空。
文父想想都肝疼。
他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文潇潇骂:“你给我马上滚去司家求司少爷别退婚,给他磕头也好,下跪也好,必须解决这件事。”
文潇潇甩了个白眼,只想给文父发一个溜溜梅表情包。
你没事儿吧?
她刚把司英韶得罪死了,现在去求司英韶,那不是把脸扔在地上任由司英韶踩?
又不是脑子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