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潇整个人原地裂开。
偏偏她身后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狐狸精,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司英韶,叫妈。”
明明是慵懒至极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就是万分不容置疑。
“文潇潇,这就是你想要的?”司英韶死死盯住文潇潇,一双眼恨不得在文潇潇的身体上烧出两个洞。
这个贱人,竟然敢利用他!
文潇潇头皮发麻,腿窝一阵阵发软。
“我……”她咽了一口唾沫,颤颤的往司昀怀里缩。
司英韶这边妥妥是得罪死了。
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若不是因为司昀能压住他,他连司昀都不服,一个原本可以在手上随意搓圆捏扁的工具人,现在噬主了,他还不拿出对付死对头的劲儿往死里折腾自己?
文潇潇想都没想,一头扎进司昀的怀里嘤嘤嘤,“阿昀,儿子凶我。”
现在全天下能按住司英韶的,只有他这个便宜养父司昀。
这条大腿她文潇潇抱定了,耶稣来了都挡不住,她说的。
司昀漫不经心的瞥了文潇潇一眼,像是抚摸小动物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文潇潇毛茸茸的后脑。
“司英韶,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司英韶气的嘴唇发抖。
年年打雁,他算是被雁啄了眼。
“爸,您要是想结婚,我不反对,但是你……”
“我结婚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司昀放下怀里的文潇潇站起身,跨间松松挂着一块浴巾。
“什么时候,司家的事轮到你做主了?”
一句话落下,司英韶大气都不敢出。
“算了,孩子不愿意叫我妈,就随他去吧,以后我会慢慢感动他的。”文潇潇拿出毕生演技恶心司英韶,誓要他三天吃不下饭。
司英韶的脸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但,司家多年的教育教会了司英韶一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起冲突。
只是瞬间,司英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爸,今天是我冒犯了,您和……”他眼中闪过隐忍的怒意,脸臭得像是正在生吃苍蝇一样,“祝您和妈,能有个完美的夜晚。”
妈那个字,司英韶咬牙切齿的啃下重音。
说完,门咚的关上。
司英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还跌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小黑莲文若若。
文若若从司英韶叫出爸的时候开始,整个人就处于宕机状态。
她给文潇潇安排的,不是家里的喂马的佣人吗?怎么会变成司英韶的爸!
难不成真让文潇潇这个贱人捡漏,飞上枝头做凤凰?
绝对不行,她以后还要嫁给司英韶,成为司家的少奶奶,她决不要被文潇潇压一头。
要她认文潇潇当婆婆,死都不要!
文若若攥紧拳头,十根指甲恨不得嵌进文潇潇的头皮里,把文潇潇的脑子连血带肉掏出来摔地上,再踩两脚。
“还不走?”
司昀的声音幽幽传来,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你还想看多久?”
文若若下意识的抬起头,‘啊’了一声,刚好对上司昀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小丫头,我们司家的事,凭你也想掺和一脚?”
“就是,若若,你还是先回去吧,长辈间的事,你一个小辈掺和进来做什么?”文潇潇狐假虎威的从司昀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摇头晃脑的说教。
看得文若若恨不得把她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深吸一口气,文若若忍住吐血的冲动,“司叔……司先生,打扰了。”
司叔叔三个字,她实在叫不出口。
“若若,别这么生分啊。”文潇潇笑眯眯的伸出裸的手臂,轻轻搭在司昀身上,身子没骨头似的搭上去,“叫姐夫。”
文若若走到门口的背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贱人,这个死贱人,她一定要弄死她!
文潇潇心里一阵嘚瑟。
小样,跟你文姐斗?国企空降的领导都斗不过我,就凭你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还嫩点。
“你好像很得意?”
文潇潇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视线被男人一张堪称妖孽的脸填满。
司昀裸上身,伸手从文潇潇的颌角一路顺到锁骨,“我还是头一回知道,文家大小姐对我用情这么深啊。”
骨节分明的手原本是在抚摸,像是在把玩一件古董玉器,就在文潇潇松懈下来时,大手突然收紧,一把扼住文潇潇的气管。
“三年前,文大小姐还说司某是太监,嫁给司某的女人是守活寡。”
司昀欺身而上,侧头贴在文潇潇的耳畔,如同情人耳鬓厮磨:“文大小姐可不可以为司某解惑,好好讲讲你的用情至深?”
文潇潇活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让你犯贱,让你为了给司英韶造排面,故意写司昀有隐疾不能生育。
现在挖的坑坑到自己了!
司昀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文大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文潇潇一个激灵,豁出去了,眼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