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愣了一下,但还是为了程辰,说了句,“你进去吧。”
她见简言走了几步,思索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希望你对我儿子好一点。”
简言扭头瞥了瞥她,温和地说,“你放心,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和你儿子结婚。”
她进入程辰的房间,看见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房间里面发呆,胡子拉碴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收拾自己了。
“你来了。”他听见传来响声,启唇问了一句,而后转过身来看着简言。
简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有什么事,他沉默了良久,还是说出了自己得病的事实。
程辰面对着简言的默不作声,有些歇斯底里。
“你知不知道我的人生,被你和陈意给毁了?”
简言冷哼了一声,还是忍住了反驳他。还是没说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所做的一切,无需辩解。
程辰又继续说着,嘴角还勾起了一丝冷意,“这是你们设好的局吧,就等着我往里面跳。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直挺挺地进去,却再也拔不出来了。”
简言听到这,眉眼一横,忍不住开口,“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如果不是你最开始想要设计让我嫁给你,我会这么做吗?”
从小到大从没有流过泪的程辰此刻却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不是好人?”程辰将简言抵在墙角,含泪的眼中带着一丝凉薄,还有微不可察的无奈,“你知不知道,我或许不比陈意对你的爱少半分。”
简言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但顾及着他的病,没有说什么。
程辰见简言万分惊恐的样子,反而放松了下来。他脱了力,瘫坐在床上,像是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样,缓缓道出掩埋在自己内心深处多年的秘密。
“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雨夜吗?”
简言摇摇头,太久远的记忆了,她大抵是没有了印象的。
程辰听到了这个回答,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但是脸还是抽得难看,“这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了吧。我却记了一辈子。”
他缓缓地开口,“你冒着雨,救下了被遗弃的我,帮我叫了车送到了医院。我在迷迷蒙蒙之间,听见有个身影大声地叫你的名字,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被送到医院救治的程辰,醒来之后才发现身边早已经没了简言的影子。但脑海中始终铭记着这个名字,简言。
这一记,就是很多年。
简言也有些动容,没想到自己曾经竟然有这样一段经历。以前的她活泼爱笑,乐观积极,热爱帮助别人,如今倒是变了模样。
程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简言挨着他坐下。
简言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模样,还算正常,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程辰却像是没骨头一样头倚在了简言的肩上,猝不及防的,简言没来得及反应。
简言刚想要把肩膀抽出来,程辰动作先一步。她没能挣脱,还是任由程辰的头靠在她肩上。
“你有没有发现,我长得和他们都不像?因为我根本就是个捡来的,是你赋予我了希望,但现在,你们亲手将这希望的火种扼杀了。”
简言认真的听着,但程辰下一步的动作令她终身难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